“以战止战?!”这是什么意思?
香茅子懂得扶摇的指向,可对于具体应该怎么做,却一无所知。
扶摇收到了她疑惑的神情,立刻掏出了一张画着繁复符阵的符箓,微笑着展示一下,“你可以来观摩一下、,怎么在紫玉八卦里战斗。”
学习新的战斗方法?香茅子立刻点头。对于学习新技能和法术方面,她素来虚心好学。
扶摇把自己手中的通闻灵珏在符箓中激发了一通。
“这是做什么?”香茅子看不懂。
扶摇却说,“这是从遮影虫魂身上套下来的符文,把它们套印在通闻灵珏上就能起到反败为胜的关键,你等下就知道了。”
香茅子又问,“遮影虫魂又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虫子居然也有魂,难道这魂还有符文不成,还能刻录下来?
香茅子前段时间跟闵苒师兄学习测绘符文构阵图集,需要用到符宝才能显现符文残笔,而且所测的东西都是死物。当时她还奇怪的问过,为什么他们绘制的都是某些骨头、根茎、或者某些石块之类的东西,怎么没有灵虫之类的东西。
闵苒师兄当时跟她解释过,每一种灵物所蕴含的符文都非常的复杂,相对而言,灵物越是单一,符文越好辨认和区分。任何一种灵物,它的生命里越旺盛,涉及的符文和灵纹也就越复杂,哪怕是一只再小的灵虫,也没办法在它们活着的时候,把它身上的符文扒下来。因为哪怕是最低阶的灵虫,当它存活的时候,体内符文的构成和运转也比灵物要复杂数千倍。
不是他们不想测绘符文,而是根本做不到。
所以当香茅子听到扶摇顺口时候了一句遮影虫魂,才会特别奇怪。
扶摇的手顿了顿,“上古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接下来我要全神贯注开始了!”扶摇没有说实话,这个遮影虫并非灵虫,乃是一种魔灵虫,而遮影虫魂则是魂炼中最基础的一个魔符。这些低阶基础的魔纹,对于整个元炁大陆的修士来说,都是禁忌之说,只有昊天殿的弟子们才能略微涉猎接触。
他刚刚顺嘴说漏了,却没想到被追问。
香茅子只是顺着话头问一嘴,此刻见扶摇将神识沉浸到通闻灵珏中,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她连忙也回到仙灵通闻的紫玉八卦去围观了起来。
晏暖师姐的那枚推荐紫玉,已经有亮得发紫的趋势,众多低阶弟子越来越的涌入进来围观。无论是外门剑坞的子弟还是各个峰头的记名弟子,都被带起了自己的回忆,纷纷跑过来揭发和展示自己身边的各种不公平的事情。
你一嘴,我一句。已经刷过去了几乎有数百句。
“说来说去,我就有一件事好奇,那逆旅灵酒到底好不好喝?——雪花旋。”
这条很快就被新的回复湮没了,并没人在意。
“哎呦,本来因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从头看到尾,就得出一个结论,昆仑这简直是从上到下都烂到根子里了啊。照诸位这么说,倘若不去抱峰头精英子弟的大腿,不在剑坞稿内部倾轧,一心一意的认真修炼,是没有什么机会出头的啊。啧啧啧,我看这天下道门的名头,也有点名不副实了。——雪堆。”
这一条却是有些辣眼睛。
别看昆仑上下诸位弟子都在抱怨和揭发,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弟子都非常以门派为荣的。平日里自己抱怨两句算了,但是有直接羞辱昆仑的,大家却不能答应。
“那个雪堆修士莫非是旅居昆仑的散修?我们昆仑从上到下都是正气冲霄,你敢不敢与某约战?”
“什么叫做烂到根子里,莫非我跟雪堆看得不是同一枚紫玉吗?”
“刚刚本人就回复过了,峰头见习的这种机会,我们剑坞都是公平公正的进行内部竞比,从未有过什么龉龌之事。有些剑坞的坊主自己内心偏狭,弄得剑坞里人心向背,鸡飞狗跳。结果怎么样,现在果然令昆仑蒙羞了吧。——飞轮”
“那位飞轮修士的话,我就不能同意。什么叫做某些剑坞偏狭,这么多人说起剑坞内部机缘的问题,这明显就不是个例。至于你们剑坞没有这些事情,那也只能说某些人运气好吧。”
“我有个疑问,既然这么多剑坞都存在见习机会不公正的事情,那么能请望舒峰的执事们来台断吗?——吹雪鸣剑”
“这又不是触犯了门规戒律,怎么能让望舒峰台断,这明明应该请瑶台峰来为大家主持公道吧。”
“【藏匿身份】本人是瑶台峰的记名弟子,看到楼上有几位卦友认为要请瑶台峰的长老主持公道,我觉得是完全没有可能的。瑶台峰的长老们喜欢清修轮到,对于这种俗物是完全不会关注的。或者求求曦和峰的几位长老,也许还有可能吧。”
“【藏匿身份】冒死说一句,曦和峰的长老们不会管这种事,而且就算藏匿身份了,只要曦和峰长老们想,也能知道各位的身份。说完了。”
“【藏匿身份】长老们既然整天悟道清修,哪里会关注底层弟子们的福祸。我就说,昆仑都从跟根子上烂掉了。唉……”
香茅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枚紫玉八卦,里面的话题一路向门派长老不作为,昆仑等级固定难以逾越的反向脱缰奔去。
目前已经没有人继续关注逆旅灵酒坊是否抢占了门派资源,是否有黑幕内幕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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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剑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