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臻臻,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还没想好······”
“不用说假话,我能看出来的。”周雨杰轻声说道,“你已经有了主意,但害怕别人反对和非议,是不是?”
连合臻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有了打算,那就说出来,没关系的。有你哥哥和我姐姐在,谁敢非议你啊?”
“我不是怕非议,我是怕······”
她突然看向周雨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没等他问,连合臻就开口说道:“我怕你会不同意,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你是连家的人,在连公馆里说话做事,用不着在意任何人。”
“难道你还把我当成原来那个大小姐吗?我已经不是那时候的我了!”连合臻的语调骤然变高,“现在我不光要考虑我自己,还要考虑······考虑你。”
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连合臻还是把最后的三个字说出了口。她的耳根红得发烫,整个人像是进了蒸笼里一样。她甚至不敢看周雨杰的眼睛,害怕得到自己不希望看到的反应。如果话说到这里,周雨杰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话,她只怕是一片真心抛入了汪洋大海中。
时间流动得是那么地艰涩,连合臻都快要透不过气来。她特别希望得到他的回答,却又不希望得到回答。连合臻不断纠结着,指甲甚至都快要抠坏了。如果不是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她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扯成两半。
“臻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周雨杰说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连合臻仿佛触电一样,在椅子上弹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说道:“雨杰,我想和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把余下的日子都在那里过完。从今往后,咱俩只有彼此,外面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你愿意吗?”
周雨杰咽了口唾沫,轻声问:“合臻,你是想走?”
她舔了一下嘴唇:“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胆怯,不顾我们家的安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在这里除了给我哥增添负担,什么也做不了!要是咱俩远走高飞,不管是我哥哥,还是你姐姐,都不会再担心后方,可以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自己的事情当中。假如局势安全了,把敌人打退了,咱们可以再回来啊!”
连合臻说得眉飞色舞,在她的眼里甚至已经出现了画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执手相望,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那是她早就希望过的日子。可是,当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周雨杰的反应,不如刚才那样热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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