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年华,是一个女子最娇艳的时候呐,可若非婆婆设计,瞒着毫不知情的自己,给温言白这个狗东西下药,他可能永远也不会与我圆房。
而在得知无法从被锁的房间里出去的时候,狗东西竟然决绝到宁愿用自残来伤害他自己,也要保持清醒不碰我。
可笑的,当时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哪里不够好,配不上他,所以才会被他如此嫌弃。
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自卑到难堪的地步。
好在,我向来很会安慰自己,所以很快便缓过神来,可迎接而来的,却是比难过更可悲的哀莫大于心死。
真的是痛到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身体气的轻颤发抖,想要挣扎,却被束缚住双手,嘴里也发不出声,像是哑了一样。
在这样仿佛逼入绝境的困兽之斗下,我的泪水痛苦在对方眼里显得那么可笑,同时,在那毫无温柔可言的撕裂痛楚,那些发狠的冲撞,半分不怜惜的啃咬,还有落在脖颈处滚烫的泪水,也让我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他是那样专情,哪怕喜欢的女子已经嫁作他人,也要守着身心的干净,只为那个早已遥不可及的'她',即便最后被逼不得已,却也是心在地狱。
而那晚之后,这狗东西更是一字未言,仿佛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还摔门而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吝啬施予。
而我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明明在这之前,我已经打算好了要拔出心里的草长莺飞,哪怕伤筋动骨,也要咬牙与这个狗东西和离。
痛一时总比疼一世的好,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当真是造化弄人!
很长一段时间,温言白,我的夫君,这个狗东西,都未再与我说过一句话。
一次,我无意听到他身边的贴身小厮说,世子最近不知道怎么,总是要沐浴很长时间,特别是....与她洞房之后的那一晚,浴桶里的水都快被血染红了。
明明是六月的天气,我却觉得有些遍体生寒,甚至恶心犯呕。
真是难堪到了极致,他竟嫌我至此,恨不得将这一身被玷污的皮囊洗下来,可若是有选择,谁要与他圆房!
原本我就不是一个太过执念的女子,只是那年夜色太美,以至于着了魔,迷了心窍,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罢了。
当一个什么都可以将就,随波逐流的人,突然有了执念,便是理智清楚,也还是会被感性所左右,这不是不够聪明,只是太想拥有。
可往往很多时候,背水一战,都是九死一生。
很不巧,我打小,就不是特别幸运。
于是我更坚定了要和离的打算,哪怕从今往后青灯古佛,岁月无迹,也好过一颗心千穿百孔,还要日复一日地被撒上盐巴,难以痊愈。
可命运又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怀了身孕。
还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原本,我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许是从小由师父教导,所以我性子不像寻常大家闺秀那般死板,又或者我骨子里其实始终还是一个非常自私薄凉的人吧。
我是爱温言白这个狗东西,但也始终保守着最后一丝不可触及的底线。
只是,还未等我想法子弄来堕胎药,温言白这个天杀的狗东西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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