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岸带着蓝衣女子寻了捷径。是为偏僻小道,远离熙熙攘攘街巷。
到了寒鸩坛墙外,从墙根处的歪脖树处攀爬而上,背人翻l墙而入。
“什么人!”
寒鸩坛巡逻者——夜药,闻异动而来。
“是我。”徐岸勒紧了些稍微松垮的枯藤起身站立。
“是徐岸公子,你怎么?”四名夜药挑着灯笼看了眼前状况。
二少坛主衣衫尽湿,鞋靴泥泞不堪,背上还背着个姑娘,还用枯藤绑扎在了身上。
四名夜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发生何事。
“今日佳节,告诉其他夜药,八方重地各留一人守卫即可,每隔一个时辰轮流换人。”
“是……多谢公子。”
四人看着徐岸背影,神情呆滞起来,各有所思。
“那姑娘是谁?”
“不认识。”
“没看清……”
“……”
徐岸收伞推开房门,房内未曾点灯,还未摸清屋内视线便被屋内一阵香气侵袭了鼻喉。
“回来了?”
徐岸没有回应那人询问,兀自将身上枯藤解下,将背上女子安置床榻上,那人依然深睡未醒。
“你转行了?”屋内人呵欠一声,看着眼前人动作,“不救猫狗鸟兽,绑起人来了。”
徐岸将灯点起,屋内渐染了光亮。
“这不是刚被罢免的那个晟奕王家的郡主么?”
“你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徐岸看着床上人,心里猜测:“逃出来的么。”
“二哥,别看了。现在晟奕王不同往日,朝廷纷争江湖纷争,诸事杂于一身,太过乱。你亲近她容易惹祸上身……”
“你找我有事么?”徐岸将上衣脱去,寻了件干净的穿上。
“爹找你,把整个寒鸩坛翻了过来也不见你人影。”
“他找我有事么?”
“二哥,时之满月佳节,相聚之日。虽赏不得月,却也该相聚而谈。”
“我不去了。”徐岸换好衣物独自去往客房处,将徐植独留屋内一人摇扇而叹。
徐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蓝衣女子,将扇遮罩鼻前自言一句:“奇哉。”
随即出门而去。
翌日,灿阳半撒,草沁清香,被雨洗礼之地蔓延泥土芬芳。
“二哥!”
徐植推门而入,屋内床铺空空,不见其人。
“怎么了?”徐岸手里端着一储药小盒站人身后。药盒是为木刻,花纹精巧,模样精致。
徐植回头,将已迈入客房门槛的半截腿退了出来,“昨夜王府被屠了。”
“我知道。”徐岸平和回应,径直走入客房。
“你知道?你知道还带她回来。”
“外面还有什么消息么?”
“清心教将王府占据了,朝廷貌似已知此事,却不闻不问。”
“她还是郡主之身,他们不会动她。”
徐植心急如焚,扇骨在掌心拍个不停,“二哥,此事不妥。虽为郡主之身,帝心难测,况且如今不管不顾,怕是早已是空有名分。”
“现在什么时辰?”
“快要午时。”
“以朝廷的办事效率,如今将近午时,帝却不取走郡主之名号,也无人来寒鸩坛找人,证明帝现在可能动了恻隐之心,留她一命吧。”
“果真如此?二哥你的侥幸心理什么时候可以减少一点。”
“暂时如此。”
“爹知道会发怒了。况且,没人来我们这里找人,也可能朝廷不知道?”
“不会。我昨夜背她回来,虽绕过熙攘街市,却也撞见了不少人,该有认识她的。况且,我将药筐落在了王府附近,那药筐写着寒鸩坛三个字。”徐岸说明罢,起身便要走。
“就算如此,爹那里怎么办?要如何交代?”徐植摇开那把斑竹图扇,看他扇扇子方式,该是心中焦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