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远看一眼自己，发现自己身上确实都是血，那都是陆婉的血，他失神地道：“我没事。”
“可是你的腿……”医生若有所指。
聂之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腿流了很多血，“帮我包扎一下就成了。”
难以想象，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这个世界就不再有陆婉，如果他再晚一点点……
医生给聂之远包扎好伤口后，终于看清了聂之远的脸，她又惊又喜：“您是聂少？”
没想到她还能在医院碰到网络红人。
如果这儿坐着的是聂之远，那在里面急救的岂不就是陆婉？
聂之远没有心情搭话，他失神地看着急救室的灯，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他知道陆婉是很坚强的女人，她一定会挺过去的。
这台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聂之远等得焦虑。
好不容易急救室的门推开了，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他迎上前问道：“小婉怎么样了？”
“孩子没保住，大人还需观察，也要看病人的意志力。如果能熬过关键的24小时，那就没问题。否则……”
主治医生没说完的话，聂之远都明白。
陆婉被推进了重症病房，他就站在窗口看她。
此前她还中气十足地跟他说话，现在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他知道她很喜欢那个孩子，无论是什么缘由而喜欢，那都是她生命的延续。而这一次她失去了孩子，她如果知道，会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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