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殿。
宫人已经把早朝收集好的奏折一丝不苟的摆放在桌上，等待批阅。
月白牵着晏无锦的手，拉着他坐于桌前。
“你可是会识字？”月白懒洋洋撑着脑袋，手指点了点案上的奏折，侧过头看他。
晏无锦摇了摇头，面上带着点不好意思，“不曾学过，但还是认得几个。”
他的身份在这宫里本就卑贱，自然是没有认书识字的机会。
可他并没有放弃过学习的机会，又是也会找那些识字的好心宫人学一些。
月白本来想说，她会教他。
可因着人设，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变成了——
“一国之君连个字都识不全，传出去莫不是要丢我大楚的脸面！从今往后，我便教你识字。”
晏无锦点点头，脸上却是没有一丁点被奚落的难堪。
“好。”
他声音柔柔软软，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月白：“……”
完了，这孩子莫不是被打击太狠了，那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万一她做得太过，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一不小心自闭了，剧情不就崩了。
妖妖灵：“……”
呵呵，好像搞的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剧情似的！
月白拿过狼毫，跪坐在桌案前，面前铺着一层洁白质感细腻的宣纸。
“写字时背要挺直，蘸墨时轻轻一点即可。”
她攥住晏无锦的手，让他握住狼毫后，指导他识字。
也许是反派的必备技能。
晏无锦坐姿非常好看，面容认真端正，落笔优雅从容。
他以前是根本没有机会用宣纸这样的贵重物件，都是随意折了树枝，以地为纸。
日复一日，长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