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旅人那样走向目的地;世界是客栈,死亡是旅行的终点。
……
某某:鱼哥,你的记忆真的只有七秒?
鱼:胡说!假的!
实验表明,鱼的记忆不光可以长时间留存,还能通过DNA甲基化的方式连续遗传给后代。
某某:那人呢?
人:我复杂得很,请不要研究我。
科学家:据目前的研究资料仅仅可知,人的大脑并不是通过事件的细节来构建过去的记忆,而是先形成总体性的“要点”,然后再检索更多的细节,使故事变得完整……至于其他的还有待作进一步研究。
所以说,人是感性的存在,总会在不经意的瞬间,因为某些个“人名”,“地名”或者“时间点”勾联起整个事件的全部面貌。
盟重土城,这是属于路明独一无二的记忆点,也是元明这辈子不敢忘却的记忆点,就像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钥匙。
只要把“盟重土城”这枚钥匙紧紧攒在手里,元明就可以毫无阻碍的推开上一世记忆宫殿的大门。
“在那个远离繁荣、荒无人烟的大漠之上,伫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市,名曰:盟重,简曰:土城,它任凭风沙的侵蚀,高大厚实的远古城墙却依旧像神龙卫一般守护着神龙的墓冢,使之免早遭兽人袭扰,当然,身为“精锐”的沙巴克美男也属于众多站桩统领之一。
土城弥漫着一种古朴荒凉的气息,给人以莫名的岁月沧桑感,那黄土夯实的城郭饱受兽人榔头的摧残,其上依旧留着渗人的凶光,几处茅草盖顶,黄土夯实的简陋高脚屋则是“精锐”们难得的歇脚、易物之处,当然,中途杀人夺宝的事也是屡见不鲜,需要格外小心……”
总之,“盟重土城”、“沙巴克”、“PK”是那一代人不可磨灭的青春回忆。
……
曾几何时,元明总以为时间会慢慢沉淀,再深的回忆也会有淡忘的一天。
奈何,思之忆之,魂牵梦萦。
元明仿佛行走在莫比乌斯之环的小羊羔,终归还是来到了龙城脚下,脸上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一丝拿捏不准的迟疑:“这龙城真的是盟重土城吗……如果仅仅是我自作多情的话……”
映入眼帘的是巍然耸立的城墙,给人以坚固持重和凛然难犯之感,“倒不似土城那般破败不堪,难道是……没得怪物攻城的原因?”
再近身细细琢磨,元明心底咯噔一跳:“居然不是岩石堆砌的,也是由黄土夯实而成的!”
这时,元开走上前来,一把手搭在元明肩上,传声入密道:“三哥,上面有人!”
闻言,元明剑识往城墙牙子一探,黑影一晃而过,隐没了踪迹。
“这人是?”
带着七分不安和三分阴霾,元明迅速单指向传音道:“四弟,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进城先!”
“兄弟们,往这头走!”
前头领路的元霜晨最是迫不及待,小短腿又快上几分。
“嗯,三哥,我会在暗中留意的!”
也幸得,出发前,元开给雅典娜命剑配置了两套剑晶,一套侦测辅助型,一套火力输出型,必要时,可以损毁现有的,再补足输出。
“安全第一!”
元明仍旧不放心,“我们得尽快联系上巨人和龙女才行……也不知道元姗姗是否在这座城里,如果可以的话……”
“嗯,三哥,我晓得。”
元开与元明的思想保持一致,默契度也十足,因此很多话头即使没说全,也省得对方的意思。
可是,少年组和青年组虽说共用的一处干位,但保不准为了避免徇私舞弊的行为,强行隔开也不无可能,再者,青年组的命剑历练主要以唤醒剑灵为主,和少年组历练内容大相径庭,“应该不会安排到一处去。”
“这就棘手了……单凭我们一群圣光无上境的小命剑师难成气候,得尽可能笼络一批青年组的命剑师才行!”
……
龙城西南,孤零零的立着一家三层楼高的客栈,门头的牌匾写着:龙门客栈,朴实而又沧桑。
客栈二楼,一排数十间的木质小房间,装潢、色调一如黄沙的颜色单调无趣。
一处挂有“二十三”吊牌的房间,华灯初起,里头赫然摆放着一张黄花梨制大木桌子,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尘土,暗示着许久未有人住店了。
艾伦抖了抖身上的沙石,低声道:“阿尼,元祖塔的血脉压制对我们巨人一族很不利呀,如果接下来真如元明所言那般,我们恐怕会很被动!”
阿尼点点头,又看了眼自己缩小的手脚,不无忧色道:“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对上炎龙界和桃门定要吃大亏。艾伦,不如……我们暂避锋芒,走死亡山谷吧!”
不错,房间里头说话的两人确实是巨人艾伦和阿尼,但却是被世界之力强制缩小后的艾伦和阿尼。
“可是,阿尼,我们对死亡山谷并不熟悉,我担心……”
艾伦倒不是落不下面子退让,只是出于作为队长的职责,并不希望冒不知名的风险,因此心存顾虑。
“艾伦,你忘了我们在等的那队人吗!”
阿尼胸有丘壑,自然提醒道。
“先知!”
艾伦恍然大悟,“如果是那元明所言不虚,先知定能助我们避开一切危险!”
“是的,我们也可以趁机弄清楚隐藏他们队中的先知究竟是谁,必要时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