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静欣今日下午突然一反常态地出门了,这小姑娘平日里是不爱出门的,可能是因为性子原因,在村里也没有手帕交,跟别的姑娘玩不到一块去。
哪只今日就突然出去玩了,回来的时候衣裳弄得有些脏。要不是这衣裳是赵氏看着林静欣脱下来的,赵氏还以为自己拿错了衣裳,拿成了林大河下地干活回来后换下来的衣裳。
林静欣的目光在黑夜里闪烁,得意地望向林静漪的屋子,屋里燃着蜡烛,林静漪的影子从窗上倒映出来。
她下午办了一件大事,可能要不了几日,林静漪就会声名狼藉了。林静欣心情极好,所以也不在意赵氏的斥责,随便敷衍了几句便上床歇息了。
翌日,林静漪因为要去钱府,便起了个大早。而钱氏因为要给林子源煎药,所以也终于早起了一次。
昨日林子源已经将厉害关系与大房的人和林老太太都说了,所以钱氏已经知道,如果钱少爷得不到林静漪,他们林家都要完蛋。可是她昨天去探李氏的口风,却被李氏骂了回来。既然如此,那么用正常手段是劝不动三房了,他们只能再用一次那种手段了。
这件事可不是他们大房不仁义,林静漪若是有孝心,想必也不愿看着林家落入火坑吧。
“静漪,起这么早是要出去啊,你这前几日才被伤了身子,还不好好在家歇息。家里若是有红糖就好了,也能给你弄碗红糖鸡蛋水补补元气,妇人成亲第二日都要喝这个呢。”钱氏假意关心道。
她这话里的意味,就算是傻子也能听明白了,这是变着法子要坐实林静漪失了清白一事。
“何止啊,不光妇人成亲第二日喝这个,那落了胎的妇人也要喝红糖鸡蛋水呢。也不知道大伯给的银子,够红烟喝多少碗红糖鸡蛋水。大伯娘你若是太闲了,不如买点纸钱去山头烧一烧,好歹也是大伯的子嗣啊。”林静漪专挑钱氏的痛处戳。
她冷眼瞧了一下钱氏手里的药材,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便又说道:“还有,我建议你在我没离开之前,不要熬药。因为我闻不惯这个味,你如果硬要熬药的话,我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你不愿意看到的举动,比如灭个火啊摔个药罐子之类的。
我记得之前我娘给小风熬药的时候,大伯娘特意教训过我娘,说这院子是大家的院子,不能只顾自己不管他人的感受。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大伯娘,希望大伯娘自己也能说到做到。”
林静漪的目光很锋利,像是一柄出鞘的剑,剑身还泛着冷光。
既然钱氏大清早就来找不痛快,林静漪自然要满足她才是,想要不痛快,林静漪就给她不痛快,让她心满意足地回去。
先是被讽刺,继而又被威胁,林静漪连说两件钱氏不乐意听的事情,钱氏心里自然愠怒,气急败坏地说道:“管得还挺多,你敢动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林静漪的下巴往前扬了一下,示意钱氏赶紧烧火熬药。
她自己也在想,一会是先摔药罐子,还是先提水灭火。
钱氏也就只敢嘴上逞威风,当林静漪让她熬药时,钱氏反而紧紧抓住手里的药包,像是生怕林静漪上来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