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案子倒是与先前的那个男子有点儿相似了,好在姑娘家还没有过门,在家里有姊妹看着,还没有出事,有的刚烈的女子刚烈的很,一时想不开就自杀来着。
因而傅春江断案的时候,可是要仔细小心,稍不留意,姑娘家也就没命了。
听了王婆子的话之后,傅春江又去翻看了一下卷宗,这若是真的要定罪钱婆子,那是很难了,这捕风捉影的事情很是难办了,傅春江就将卷宗那么一放,先去水田里面看看,最近他和乡民们一起推广三季稻,就目前来看,一切还紧张的不错了,乡民也很配合。
傅春江来到儋州之后,带领着府衙里面的衙役和大伙儿一起兴修水利,他和其他的地方官不一样,他是身先士卒,自己也会卷起裤腿下地干活。
因而在儋州,但凡有人提到父母官傅春江的,那都是竖起大拇指,是个好官了。
“傅大人,你说钱婆子啊,我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恶婆婆。她儿子们一个个都特别的听她的话,没有主见,谁家愿意将女儿家嫁给她。遭罪的很。”
傅春江和村民们一起将弄的鱼苗给撒进了水田里面,等到了水稻收割了,就可以吃上稻花鱼了,忙完了,就和其他乡民们一起坐在树荫下面纳凉。
海南这边四季如夏,如今还是很累,傅春江将草帽拿了下来了,在那里扇风,就和乡民们打听起王婆子这个人平日里如何,儋州也不大,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大家都知晓了。
这些人对于钱婆子的评价都不好,主要都是说她苛待媳妇。三个儿子也都是没有主见的人,大媳妇如今已经和他儿子和离了,儿媳妇也差不多了。三媳妇这不还没有过门,就直接要退婚来着。不过钱婆子手段很,大媳妇和离了,愣是什么都没有让带走,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一个也没有退,说什么过门这么久了,就是一个不能生养的主,一个蛋都没有下,耽误了他儿子的时间,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了。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了。
大媳妇也是被她搞怕了,嫁妆也就没有要了,只想尽快和离了,和离之后又在找了一个人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孕在身,如今得了一个小子,夫家待她也好,日子如今过的风生水起,脸上也肉呼呼的了,见人就笑。
那钱婆子却不以为然,遇到大媳妇如今在家的夫家还会讽刺一句,捡破烂的,都是我们家不要的敞口货,你们还当是个宝呢。不过人家夫家本就不在乎这些,反而待大媳妇更好。
“我说钱妈妈说的这么难听作甚,什么你家不要的,你先前不是老是说巧慧不能生养吗?如今你也瞧见了,巧慧如今到了我们家里,那可是三年抱两,如今肚子里面还怀着一个呢。不能生的怕是你儿子吧。”
都不是省油的灯,将那钱婆子气的半死了,只是如今儋州都知晓钱婆子家里是什么人,都不忍心将女儿嫁到他们家里去,钱婆子迫切想要抱孙子,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原本想着老三娶媳妇进门,怕是一年就可以抱上孙子,没曾想到的是,韩家竟然用吓退这一招来了,钱婆子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既然韩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她嘴巴自是不饶人,说话也不用费什么功夫了。她就想让人家都知道韩家姑娘不检点,就没有人敢娶他们家姑娘了,到时候韩家不嫁也得嫁。
“钱婆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其实也不是,以前她婆母也很厉害,当年她被她婆母用桑树条抽着浑身都是伤,原本我们都以为她当了婆婆,从媳妇熬成婆婆,会对媳妇好一点。当初愿意将女儿家嫁到他们家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没曾想到,她变本加厉了,这也是……”
说话的那人摇了摇头,傅春江就在一旁听着,他觉得处理这种事情实在不擅长,回去就与月牙又说了一通,月牙听了之后:“二爷,那我明日就去出去走走,好好打听打听,看看钱婆子家里到底如何?还有韩家的事情……”
有些案子傅春江因是男子不方便出面打听的,月牙都会帮着看看了,这个案子其实不算大,也不算小,都是一些妇人之间扯皮的事情了。傅春江身为一方父母官,儋州这地方也小,想要有什么大的案子也不太可能,多半都是这样的一些案子了。
“那就有劳夫人了,月牙上京那边来信了,严祭酒进入内阁,我的职位可能要调动了。”傅春江也是今日收到张恒的来信了,严祭酒升官了,进入了内阁。
而傅春江作为严高的学生,严高能拉他肯定会拉他一把,主要是傅春江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
“哦?这样啊?应该不会很久吧。”
“大约需要三四年的时间,月牙我的锦绣官途要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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