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拍了拍自己的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如果能够站起来,这些年早就医好了。”
温黎书不解:“可,你的腿是有痛觉的。”
“会痛,但不会好。”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早就看惯了自己残疾的模样:“没关系的,这么多年我不也过来了?”
温黎书找了个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为什么会来丹州?”
“被人带过来的。”
她问:“是谢沉梁强迫你的吗?”
苏澈没有看她,低头看着茶杯里面的茶水,只发出一个低沉的“嗯”的声音。
“过分。”
温黎书将杯子狠狠搁到桌面上,杯中的茶水晃动,有几滴散落到外面。
她替他抱不平:“你脾气这么好,我真不明白那些欺负你的人是怎么想的。”
苏撤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她手边的水:“我脾气好吗?”
“挺好的呀,”温黎书坐直身子,正经道,“虽然很多人都不懂得尊重你,但你一直很尊重他人,你是我见过最……”
他扬眉:“最什么?”
“最……大度的人吧。”
苏澈不解其意:“大度?”
温黎书点点头,支起手肘,歪头看他:“看过泰戈尔的《飞鸟集》吗?”
苏澈点点头。
她微微笑:“里面有句话叫,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
苏澈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