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一家便将无心看做救命恩人,偶尔,他还会亲自送上几份菜肴来楼中送给恩人品尝。今次听闻咱们重歆楼也在招厨子,打算办酒楼,便看在无心的份上,辞去了以前的活计,来咱们重歆楼上工了。”
还真是都与重歆楼有些缘分,看来早日莫婠的担忧,属实多余了。
玹华在一侧安静听七娘讲往事,犹豫了良久,终是问出口:“无心姑娘真乃奇女子……不过,上次听无心姑娘说,她曾经也有过孩子?”
这个问题也成功勾起了莫婠心底的涟漪,莫婠抬头问七娘:“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无心她看起来年岁同我差不多,怎会这么早就有过孩子。看她的举止,款款有礼,气质不俗,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提及无心,七娘心疼的摇摇头:“她是何出身,这一点她隐藏的很严实,我问过两次,她都寻借口将我敷衍过去了。不瞒你们,这些年来,我也对无心丫头的身份又怜又怕……”
玹华甚是在意的追问:“哦?此话怎么说?”
七娘与月魄相视一眼,斟酌着道:“三年前,我与月魄前往京城参加京城的群芳大会,在京城一处比较偏僻的京郊客栈落了脚,有一夜,外面刮起了大风,还下起了大雨,我与月魄半梦半醒间,听见了外面有女子的哭泣声、求救声。后来雨下的太大,雷声也甚是震耳,那女子的哭声便消匿在了耳畔,我和月魄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继续关上窗子埋头睡了。
尔后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我们又听见了客栈门外有拍门声,我与月魄被惊醒,开窗一看,见楼下有抹渗人的红影。我们以为是需要住客栈的过路人,就出了房间,下楼打算叫醒伙计开门放她进来,然谁想到伙计那时根本没有睡着,正拿着蜡烛站在屋内瑟瑟发抖。我见伙计一副害怕模样,就上去问他为何不允人进来避避风雨,伙计那时候才告诉我,客栈的后头不远处,正是皇家陵园……
客栈建在皇陵前头,夜间难免有不安分,况且那风雨交加的夜晚,谁会穿着一袭红衣,披着头发在外嚎啕大哭。所以他断定门口的那个东西不是人,而是从底下爬上来的不干净之物,为了保命,他不敢开门。我和月魄原本也是害怕的厉害,根本不敢靠近门口,更不敢发出声响,可片刻后,我忽然听见哭泣的女子惨叫了一声:我的孩儿。然后便砸倒在了门口。
我觉得,外面那个,或许真是大活人。月魄也开始怀疑门口到底是人是鬼了,我们两个内心挣扎了许久,才壮着胆子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月魄拿着蜡烛往那人脸上扫了扫,我们仔细一瞧,的确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一身红色华服,头发凌乱披在肩头,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怀里还抱了个娃娃。
我们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月魄给她诊了脉,说只是身体太虚弱了,才会昏迷不醒,可她怀中的那个娃娃,已经断气很久了……”
玹华闻言,心弦一震,反应激烈的着急询问:“孩子、孩子是怎么死的!”
这般急切的语气倒是引得莫婠不由侧目,这人,似乎对月魄的事情很感兴趣……
七娘悲伤的如实说道:“中毒,是中毒而死。”
玹华瞳孔骤然一紧:“什么!中毒?”
月魄接上话,解释道:“是啊,中毒。母体中的毒,最后都吸收进了孩子的体内……我猜想应该是无心之前被人下了毒,中毒的时候孩子已经快临盆了,她被人当做死人处理后,又因着什么原因,生下了这个孩子,而婴儿吞噬了母体的所有毒素后,婴儿一旦临盆,母亲便会起死回生,而婴儿则会被当成毒素的载体,过不了一时半刻,就会死亡。”
玹华不敢相信的暗暗攥紧双手,中毒而死,母子俱损。明明呈报给他的消息,是重病而亡……凌越,你这是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忍心舍弃么?
莫婠瞥见他袖底紧攥成拳的那只手,心里对他的怀疑,不禁又添了几分。
这么激动?难道他与无心,是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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