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婠抬了抬下巴坚定道:“占便宜的事情,我可从来都记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所以,今年咱们重歆楼,真的能拔得头筹,在第一楼评选大会上一举夺魁,把那张匾给抢过来了?”七娘激动的两眼泛光,“啧啧啧,七娘我都馋了那块匾额十几年了,今年总算是被我们给拿到了!就是吧,有些许不光彩……可不光彩便不光彩吧,东西能到手便好!”
上官垒听之不禁笑出声,“放心就好,我们大人都已经将事情给安排好了。原本呢,要想策动那些大人们给重歆楼投票,的确不甚简单。重歆楼之所以每次参选都被人下意识的排挤在侧,我想因由,诸位也都清楚。说实话,要想说动那些大人改观,可比登天还难,倒是幸运在重歆楼这次为青州百姓办了不少好事,加之白老板与赵公子采到仙药,立了大功,故而有这层缘故在,重歆楼便多了好几重取胜的把握,届时我再鼓动一下,刺史大人领先投票,官府的大人们上行下效,重歆楼不想得胜都困难!”
“那还担心什么!我们走后门都走到刺史大人这里了,就只管候着喜讯了。”七娘一扫方才的沉郁之色,感激的向张如枫屈膝福身:“养了你这么多天,总算是没白让你吃我们家的米饭!得了,该说的都说了,诸位请到荣华阁用膳吧!你们要的接风宴,眠儿她们做了一下午呢,比中午的还要丰盛。不过楼中的其他姐妹便不通知了,单咱们几个熟人,好好喝几杯!”
“那七娘子,先且带路啊!”林渊迫不及待。
上官垒又突然冲了上去,拦住了林渊的身影,“哎对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家公子是刺史大人,你们怎么知道了,一点儿也不惊讶?”
“惊讶?”林渊啪的一声合上扇子,单手负在腰身后:“为何要惊讶?你家公子是官的真相,很让人接受不了么?”
上官垒摆摆手:“不是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家公子以前一直隐藏身份留在重歆楼,现在身份被戳穿了,你们难道不生他欺骗你们的气?况且,我家大人可是刺史啊,青州刺史啊!素来同你们朝夕相处,在一起品茶下棋的人是刺史……你们难道不应该给点反应么?怎么个个都像早有所知一般,情绪如此平静?”
“生气么?”林渊扇子一指脸微红的月魄:“月魄丫头不是已经代我们生过气了么?至于我们这样平静,其实是真的,早有所知。”
“啊?”上官垒诧异非常,开始陷入了怀疑:“是我们哪地方,露出破绽了么?不对啊,我觉得我凡事办的很是天衣无缝,根本没有蛛丝马迹可寻觅啊!”缓了缓:“哦难道是我们大人露马脚了?啧啧啧,我就说大人你不是做卧底的那块料子!”
张如枫一哽,哑口无言。
上官垒秉着职业操守继续顺藤摸瓜,顺着话意猜测:“林渊兄你早有所知,那是不是代表着……白老板与赵公子,还有七娘你们全都早有所知了?敢情咱们装了这么久,单骗到自个儿了!”
林渊指间自如的转着折扇,好心情的挑明道:“也没有你说的这般糟糕,至少七娘与月魄她们,是当真今日方知你们的真实身份。你们装得的确很像,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整个重歆楼,也就我和长灯,还有茶娘与玹华,我们四个知道你们的身份。茶娘与玹华,比我还早一步猜到两位的身份,所以这下你该知道,为何咱们晓得你的身份了,并无多大反应了吧!”
“既是知晓,何不言明?哪怕,追问缘由也好。”张如枫目光深邃的问。
莫婠折腾了大半日都有些打瞌睡了,打了个哈欠顺手抱住了玹华的胳膊,嗓音含着浅浅朦胧睡意,幽幽道:“你的缘由,我们稍稍动点脑子,就能知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可让你查的,除了钱多些,楼中还养了个逃犯之外,旁的,你就算掘地三尺,也未必能寻到半点不是……况且我们都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阿玹信你,我也信你,有些事未必一定要论个清楚对错。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不悔交你这个朋友。朋友之间,无需猜疑。”
“好一个朋友之间,无需猜疑……”张如枫温润儒雅的承诺,“张某,定不负诸位的信任。”
“所以,咱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我都快要饿瘪了。”长灯委屈巴巴的瘪嘴,小手揉揉肚子,又指了指靠着玹华精神不太好的莫婠:“再不去,主人就要睡着了。”
张如枫与上官垒闻言,忍不住相视一眼,轻轻一笑。
上官垒挥挥袖子:“走走走开饭,赶了半日的路,我们到现在可是连半口水都没喝着呢?”
张如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与玹华客套:“玹弟,你先请。”
玹华颔首,惜字如金:“请。”
莫婠被玹华抓住了手,带着离开了正厅。不过忽然回忆起张如枫方才喊玹华为玹弟,莫婠顿觉肉麻的抖了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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