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他,如愿以偿做了仙,来到她身畔后,却妄想,能守护她,陪伴她,与她共结连理……
他本就不是她命定的良缘,若不然,她怎会在那人出现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那人。
甚至,不惜对他,兵戎相见。
可见这世间姻缘,皆是早早注定好的。无缘便是无缘,纵是去偷、去抢。不是你的,也终归不是你的……
玉白色的帕子被他又攥进了掌心,他盯着那簇红蕊,心里的伤疤再次被揭开,疼的他略感窒息。
他师尊的绣花手艺,他比谁都识得清。是不是他师尊的手笔,他一眼便能辨出来。
那帕子上绣着的玉兰花,的确是出自他师尊之手,只是,何故会出现在长灯的手里……
难道,长灯是她故意派往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
可、也不大对,他师尊的性情,他甚是了解,他师尊本就性情恬淡,不擅长耍阴谋手段,更不喜欢背地里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当年他师尊与他断情绝义时,曾亲口说过,唯愿此生再不相见,既是不见,又何须监视。
再说,长灯她不过才几百岁,放个几百岁的孩子在他身边,能有何作用……
“帕子,长灯。”林渊拿着玉白帕子沉沉一叹,“师尊,她到底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会有你亲手所绣的帕子?素来听闻妖族亲戚多,长灯,莫不是你的近亲后嗣?是了,同为扶桑树妖,的确是该有些关系。可她,却并不像是认识你。师尊,她说你已经消失了,连将军,都说你隐匿于世间了。他可将你照顾的还好?呵,我到底做不到同你一样,绝情绝义。”
帕子丢回去,林渊昂头看天,深感惆怅的自言自语:“便让往事都随风,也好,也好。”
“什么也好?”长灯突然从林渊的身后冒出头,两手端着的,是原封未动的荔枝……
林渊本在独自感慨,忽听长灯的声音出现于耳畔,吓得心虚一抖,立刻站起了身。
“哎呀娘呀,吓死本神了,长灯你干嘛呢,怎么走路没声啊!你这样突然冒出头,是要弑主吗?”
长灯委屈的瘪瘪嘴,两盘子荔枝往林渊面前一送:“呐!我是来给你送荔枝的嘛!我听将军说,你最喜欢吃荔枝了,所以我见上官哥哥有,就花双倍的价钱,把他手里的荔枝都给买下来了,你尝尝!上官哥哥说今年的荔枝水头足,还特别甜,这是他远在好几百里之外的故友命人骑马连着好几个日夜赶路送来青州的,整个青州,独这一份,都被我给买来了!”
“这荔枝,是给本神的?”林渊错愕,原来小东西不是想吃独食啊!
长灯连连点头:“是啊就是给你的!不过,方才我可能太着急给你送过来了,所以就没留意到你原是在院子里……害的我东奔西跑,寻了你好久,弄半晌原来你还在这里。”荔枝塞了一盘子进林渊怀中,对上林渊那双震撼不已,匪夷所思的目光,长灯不悦皱眉:“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不喜欢吃荔枝吧?不对,你都跟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了,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将军肯定早就了如指掌了。将军说你喜欢吃荔枝,一定不会错的!”
林渊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端着荔枝盘子,缓了一阵,再将荔枝放回手边的石桌上。把长灯手里的那盘子荔枝也接下,一并放过去,“长灯,此地并非是荔枝的产地,若是要买荔枝,怕是价格不菲。你说你是出了双倍的价钱,才将这荔枝从上官的手里买下来,单倍价钱你都未必能够付得起,更何况是双倍了……长灯,我没给过你多少银两,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买荔枝?你、是把什么东西给当了?”
长灯的心思被林渊一言戳穿,初时长灯还有些小意外:“嗳?你怎么知道我当东西了?”倏然顿住,又觉得,当这个字,用的不甚合实际。咬咬唇,揪着袖子纠正道:“也不算是当……就是,我把我一件不怎么常用的东西,给上官哥哥了。”
“不怎么常用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林渊沉声追问,脸色凝重。
长灯皱皱鼻头,“你别这个样,有些凶凶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所以,到底是什么?”林渊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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