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四顾，发现花树被一堆厚重的书籍压着。
“过来帮帮忙！”花树被晋天衡起身的声音吵醒了，他麻利地移开背后的书。“估计回来的时候撞到书柜了。”
“这是哪里？”
“我的办公室，德国富尔达学院......”福克斯坐在靠窗的座椅上，提着酒杯看着他们。
“德国......好吧，我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晋天衡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的意思是和中国相差七个时差的德国？逗我！”
“梭......”福克斯摊了摊手，“只不过掉落的位置在天花板。”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教授你理解那种感受么？”晋天衡低下脑袋。
“理解，就像蜘蛛侠突然知道自己拥有了超能力，有能力拯救世界，兴高采烈的感觉。”福克斯点头赞同。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三好学生，我也没有得妄想症，也没犯神经病......而且我还没有领悟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真谛，所以...我还得回去抓紧时间复习数学题呢，数学一直是我的弱项......”晋天衡紧张得语无伦次。
“花树，你同学好像并没有超级英雄那样的自我认知。”
花树把黄皮的古籍插进第二格的空档，扭头说：“难道之前的经历还证明不了你，晋天衡，现在已经被天使长盯上吗？”
“孙悟空还被十万天兵捉拿了呢！”晋天衡还在嘴硬。
“可你没有七十二变和飞天遁地术。”花树非常坦白，随后又低头收拾掉落在地板上的书。
晋天衡一时间语塞。
“总之，真实的世界已经在你面前露出了冰山一角，这个世界宽阔得你难以想象，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他体内有利维坦的牙齿。”花树打断了福克斯。
晋天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忘记了这一茬。
福克斯忽然恢复了精神，“晋天衡，看来你不得不选择留下了，既然你身体里留下了利维坦的牙齿，那么说明命运的转轮已经指向了你，逃避不是男人的结局！”
晋天衡的肩膀被花树搭着，“你不想去救阿姨了吗？”
花树的一句话命中了晋天衡心中的弱点。
他心动了，不是因为自己被命运之神选中，而是妈妈的消失，现实世界浩浩然，以一己之力难以反抗，他需要更大的力量。况且无聊烦躁的求学之路和真实世界的压迫感紧逼着他，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怂了十八年，应该做一些惊天地的事情了。
他叹息一声，“好吧，我同意。”
“花树会带你熟悉校园，入学手续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安排。四年级的毕业典礼后引荐导师，期末这几天你先跟着花树旁听掌握神的历史过往核心知识，这样你将推开新世界的大门，沁心芳香。我相信校长会因为你的到来兴奋不已。”福克斯走到实木书桌边靠着。
“那学费呢？我可没有大把大把的美金往校长办公室送！”晋天衡说。
福克斯嘟了嘟嘴，“哝，你想想，边上总有几个有钱的人......”
“老家伙你这和招摇拐骗有什么区别！”花树扶额。
“开心点，花树会为你先付学费，学校内有打零工的地方。”福克斯贱笑地说，“执行部的任务也有大量的赏金，不过那个只是应急用的，我建议别去，那里的人都是一群疯子。”
晋天衡看着福克斯的笑容，感觉自己有种上当受骗合伙搞传销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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