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那种关系吧？”一个熟悉的声音惊讶地响起。
电梯并没有想象中爆炸被火海吞噬，可确确实实已经停落在地表，因为冲击力接近摇摇欲坠的歪解状态，臂章之擎有效地抵抗了部分冲击力，电梯毫无差别得停在了原先应该到达的位置。
花树环顾四周，双眼没有聚焦。铁索高速摩擦产生的火花被挤压产生的瞬间真空空间熄灭，电梯停在指定位置却已倾斜近90°，他仰起头，电梯顶连接的铁索像是搅在一起的鸡肠，斜拉绷直，最顶层的钢筋“吱呀”作响。
晋天衡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啊啊啊啊啊！”
“起开！”花树收起臂章之擎，双头推了晋天衡一把。他认得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开启手电，被光线照到的地方，叶疏影双手抄在怀里，靠在一根立柱上。
“啧啧啧！没想到你们不仅性取向有问题，”叶疏影用一种不可形容的表情打量着他们，“而且喜欢紧张刺激的恶趣味！”
“都是生死关头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晋天衡似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拍拍屁股灰头灰脸地爬了起来。
“幸亏我帮你们按了停止键，不然估计你们现在尸骨全无。”叶疏影耸耸肩，“你们在半空的时候我就听见类似于遗言的吼叫声。”
晋天衡也仰起头，“我去！这么高啊！”
这个施工的构架像极了钻井工程，从地表打入很深的土壤，他们现在就像是井底之蛙，处在距离地狱最近的地方，阴森寒冷。
“这应该是上个世纪的遗留物，钢材才刚刚引入建筑业，那时候的良心商家使得这些生铁并没有因为氧化而变得酥软，让它一直保留至现在。这部电梯也是，控制键只有最上层和最底层有，中心连接动滑轮的铁索好像被人动了手脚，承受不住过多重量，你们鲁莽上去是不明智的决定。”叶疏影的分析让晋天衡对她刮目相看。
花树触碰立柱，抹了一手的灰，墙壁于墙壁夹缝处留有结得很厚的蛛网。与这些上了年代脏乱的建筑产生鲜明对比的是叶疏影一身皮衣，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是怎么下来的？”花树问。
叶疏影伸手指了指一圈圈旋绕下来的木板楼梯，“喏。”
“每一层都有什么？”晋天衡想确定校长办公室的具体位置。
“什么都有。”
叶疏影从紧贴大腿外侧的扣带上解下手电，黑暗里弥漫着一股异乎寻常的神秘气息，率先朝着唯一一条路走去。
花树故意放慢了步伐，压低声音凑到晋天衡耳边说，“还记得我们在宿舍里猜测叶疏影有可能被分配了秘密任务吗？难道你就不觉得半夜叶疏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很可疑吗？”
晋天衡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动作，之前沉浸在福大命大逃过一劫的他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这些，后知后觉地说，“你的意思是，叶疏影出现在这里极大可能和秘密任务有关？”
花树用力点了点头，跟上了叶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