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吳傑這種音癡也是暗自點頭,心道:“這首歌唱起來的確動聽,歌詞講的是一男一女在路上看對眼,然後大家就到草叢裡去打野戰的故……臥槽,這歌詞也太秀了吧!”
懷着對老祖宗們敢於公然歌頌野合的欽佩,吳傑跟着大胖子江左走上了二樓。
在這二樓上首依次擺放着幾張桌案,幾名貴公子打扮的年輕男子已經落座,每個人的身邊都有着一到兩位美娘子陪侍,在這些貴公子面前則是一個大約三丈見方的大舞臺,幾名身着輕紗的歌姬在上面翩翩起舞,美好身段若隱若現,實在動人。
吳傑將目光看向最上首的主位,在那裡坐着一名頭戴鶻冠、年紀約在二十出頭的華服公子,腰間的白玉帶鉤被雕刻成一隻猛虎,看上去栩栩如生,長臉、眼睛不大,下巴頗爲尖銳,給人一種鋒利刻薄的感覺。
這便是當今魏國大將軍龐涓唯一的親弟弟龐奮了。
紈絝也是有圈子的,這位龐奮無疑就屬於魏國之中的頂級紈絝,和吳傑江左這種二流紈絝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是爲什麼龐奮一開口,江左就巴巴的趕去把吳傑召來的原因了。
吳傑朝着龐奮拱了拱手,見禮道:“龐兄。”
龐奮看上去似乎已經喝得有點多了,半眯着眼睛看了吳傑一眼,突然道:“吳傑,你可知如今是何時辰?”
吳傑微微一愣,隨後道:“應當是午時。”
“很好。”龐奮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突然一拍桌子,喝道:“你家距此地不過兩刻鐘時間,卻爲何如此之久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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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奮這一發火,整個二樓瞬間安靜了下來,舞臺上翩翩起舞的幾名女子一臉惶恐的停下了舞步,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
吳傑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騰的一陣怒火頓時就冒了起來。
搞毛啊,這是特地來打本少爺的臉來了?
就在此時,吳傑身邊的江左趕忙開口圓場道:“龐公子,主要是吳傑兄前陣子的舊傷未愈,故此馬車實在是開得不快,還請龐公子見諒。”說着輕輕伸手一拉吳傑的袖子,示意吳傑服軟道歉。
紈絝嘛,不就是該慫的時候要慫麼,至少在江左的心中是這樣的。
吳傑一動不動。
龐奮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吳傑,口中嘖嘖有聲:“對了對了,我怎麼能忘了,你吳傑可是爲了一名趙國歌姬和公叔平當面口角,然後被揍得躺在牀上一個月都起不來的傢伙啊。想你大父吳起當年也是一代人傑,若是地下有知,怕是要氣得活過來吧?”
說完放聲大笑,態度囂張已極。幾名龐奮身邊的魏國紈絝同樣是面露笑容,看上吳傑的目光多有嘲諷之意。
吳傑盯着面前的龐奮,緩緩說道:“龐兄找我前來,就是爲了說這些無趣之事嗎?”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知道自己有傷,吳傑甚至想要揍面前這個龐奮一頓。
“無趣?”龐奮收斂了笑容,譏誚的看着面前的吳傑:“你不覺得,你的人生本便是非常無趣的嗎?無趣也就罷了,但更何怕的是你還喜歡妄想,妄想着高攀我們龐氏一族!”
龐奮用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聲色俱厲的喝道:“吳傑,你若是識相,就現在乖乖的回去告訴你的父親,讓他把你和我們龐氏一族的這樁婚事給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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