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工雖然並不知道業績這個詞的意思,但是這加薪的幅度可是清清楚楚的被他聽到了耳中,當下便是大喜過望,朝着吳傑行了一個頗爲鄭重的禮節:“謝吳傑公子!”
老酒工心中也在感慨,都說這吳傑公子乃是出了名的紈絝,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隨隨便便就加了一百錢,還真是有夠敗家的。
當然吐槽歸吐槽,老酒工對於吳傑的好感度那可是蹭蹭的上漲,瞬間就超越了對之前龐氏一族的好感度。
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啊。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後李建管事猶如一陣旋風般刮進了這個裝酒的小庫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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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可!”李建放聲高吼。
空氣突然安靜。
吳傑有些疑惑的擡起頭,看了李建一眼:“何事不可?”
李建看了看毫無異狀的吳傑,忍不住乾笑一聲:“沒事少爺,我只是聽說少爺要釀酒……”
“哦,對了!”吳傑一拍大腿,對着李建道:“差點忘了這事,你且讓人去將那馬車上的器具都拿下來,本少爺現在就要釀酒!”
吳傑這話一出,房間之中的其他兩人同時身體一震。
李建急道:“釀酒者,乃是百工之業也,少爺不可操持此業,否則傳聞出去必定遭人笑話!”
李建還有一句話沒說,如果讓吳通這個吳氏一族的真正家主知道李建竟然讓吳傑這個吳氏一族的大少爺去釀什麼酒,那李建的命運絕對就是一片黑暗,前途無亮了啊。
吳傑嘿嘿一笑,極爲自信的說道:“放心吧,本少爺只釀一次,而且這一次一定會成功!”
一旁的老酒工面色古怪,忍了好一會之後終於忍不住也道:“少爺,這釀酒一道,非一時一日可以成之,若是少爺願意,可以於夜間來酒肆之中觀摩,但若是急促行之,恐難成功啊。”
這其實還是老酒工說得比較委婉了,其實在老酒工看來,這釀酒之道沒有三五年都不要說入門,哪裡有一上來就說能夠百分之百成功的道理?
這就是老酒工並不知道外面的那塊旗幟已經換成了“天下第一酒”,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呢。
吳傑擺了擺手,豪氣干雲的說道:“去,儘管把東西拿來,本少爺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何謂真正的天下第一酒!李建,你給本少爺動作快點,再磨磨唧唧,本少爺就讓你去種地,專門負責種稻給本少爺釀酒!”
……
就在距離“天下第一酒”大約二十步之外,有一個鋪面不小的酒肆,上面懸掛的旗幟爲“臨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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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臨淄酒肆也是安邑西市比較有名的酒肆了,雖然並不是用餐的時間,但是這座酒肆之中依舊是頗爲熱鬧。
兩道身影從酒肆之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人的年紀在二十來歲,身上穿着紫色的絲質華麗衣袍,頭着高冠,服飾看上去顯得頗爲另類,此刻他雙頰微微酡紅,顯然已經是飲了不少。
另外一人年紀大約在三十上下,腰間佩劍,眉目之間隱約帶着煞氣,走路時腰桿挺得筆直,顯然是屬於護衛之類的角色。
只見紫衣貴族男子邊走邊對着身邊佩劍護衛笑道:“這臨淄酒果然不愧是自出臨淄,入口之時竟有海鹽之芳香,真乃鄉土之味也!可笑我田因齊身爲齊國太子,卻在這安邑之中當這質子,每日被魏人暗中監視,只能夠在酒肆之中懷念臨淄鄉土,論天下之悲者,莫大於此也!田忌,你說對也不對?”
田忌苦笑一聲,低聲道:“太子,你喝醉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田因齊衣袖一揮,甩開了田忌的手,搖搖擺擺的跳上了馬車,笑道:“想那女閭之中尚有幾個可人兒苦苦等候,我怎能令美人傷心?且前往女閭一行!咦,等等,這是……”
田因齊的目光落在了面前不遠處的一面酒肆旗子之上,上面那“天下第一酒”五個篆字在空中來回飄揚,分外顯眼。
“天下第一酒?”田因齊眼珠一轉,突然跳下了馬車,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還好一旁的田忌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扶住:“太子小心!”
田因齊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拍了拍田忌的肩膀:“無妨,小事,小事。走,且和本太子去看看這‘天下第一酒’究竟是如何一個天下第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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