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怒了,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木勺:“你再不給本少爺滾開,本少爺就用這個勺子敲爛你的頭!”
李建緊緊的抱着吳傑的腿,順便把頭往外伸了伸,將額頭露了出來,對準了吳傑手中的木勺。
吳傑:“……”
就在此時,老酒工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渴望,走到了吳傑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少爺,那個……可否讓槽一試此酒?”
槽,就是這個老酒工的名字。
在這個時代姓氏是貴族士人們的專利,平民們只有名字,沒有姓氏。
吳傑看了槽一眼,笑道:“你倒是個懂行的,聞出來了?”
槽點了點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確實聞出來了,不過……還需要一試方知。”
吳傑笑着從酒罐之中舀出了一小勺白酒,將木勺交到了槽的手中,叮囑道:“務必小口慢飲。”
槽有些疑惑的看了吳傑一眼。
這年頭誰喝酒不是咕嘟嘟的和喝水一樣將一樽美酒一飲而盡,小口慢飲是什麼?學娘們扭捏作態?一點都不豪氣好吧。
但是鑑於吳傑已經叮囑了,加上槽本身也信了五成,所以他也就按照吳傑的意思,將木勺放在了嘴邊,輕輕的品了一小口。
這一口下去,槽的眼睛立刻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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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美酒好似一團火流,瞬間從舌尖燒入喉嚨,然後滾滾翻騰,帶着無盡熱流進入他的腹中!
勁!
好勁!
太勁了!
槽瞪大了眼睛,足足過了好幾息時間之後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滿臉的震驚神色。
吳傑伸手在槽的面前晃了一晃,笑道:“如何?”
槽這纔回過神來,迫不及待的又嚐了一小口。
還是這種火流翻騰的感覺,這種熱辣辣、暖烘烘,讓人感覺到無比勁爽的感覺!
和這種感覺一比,槽突然覺得,之前自己的這輩子算是白混了,釀的那幾十年的酒也是白釀了。
和麪前這個少爺所謂的“白酒”相比,什麼宋酒、齊酒、趙酒、燕酒,統統都是垃圾!
下一刻,槽的一張老臉突然變得無比的嚴肅了起來,他挺直了身軀,恭恭敬敬的將木勺交還給了面前的吳傑,接着後退兩步,朝着吳傑行了一個鄭重無比的大禮。
“槽,多謝少爺賜酒!少爺此酒,的確當得起這天下第一酒之名!”
槽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還在抱着吳傑大腿哭嚎的李建頓時就愣住了。
要知道李建正是吳府之中負責採購酒類的管事,所以對於槽這個安邑酒列之中的釀酒專家還是知道的。
連槽都說這是天下第一酒,難道說這酒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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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下意識的鬆開了抱住吳傑大腿的手。
吳傑看着李建這副模樣,心中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從酒罐之中舀了滿滿的一勺白酒,對着李建笑道:“來,你且將這酒一口乾了,然後就知道本公子所言不虛了。”
李建半信半疑的站了起來,從吳傑手中接過了木勺,然後一張嘴,咕嘟嘟的一飲而盡。
下一瞬間,李建猛然瞪大了眼睛,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哈”,然後——
砰的一聲,雙眼翻白的李建倒在了地上。
吳傑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讓你不信本少爺,這就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就在此時,釀酒房的房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了,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少爺,酒肆之中有人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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