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這位相邦大人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不知爲何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
公叔痤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開始慢慢的翻涌起來,一股不知名的疼痛開始在他的身體之中緩緩遊走。
這種感覺,公叔痤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這是病魔對他生命的無情侵襲。
公叔痤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整個人看似古井不波的坐在那裡,但全身的力氣幾乎已經全部都用來和這突發的病魔對抗。
魏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笑着看了公叔痤一眼,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去注視前方。
若是有心的話,就會發現當魏罃轉過頭去之時,他嘴角的笑容似乎又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國君魏罃一到,自然有大量的魏國禁軍驅散了圍觀的羣衆,將在場所有的當事人都給包圍了起來。
隨着魏罃車駕的出現,上到中山君、太子魏申,下到普通吳氏護衛,所有人通通都給魏罃見禮。
“見過君候!”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魏罃坐在馬車之上,笑眯眯的朝着衆人擺了擺手:“不必多禮,說起來你們在場的幾個人,本侯剛剛也是見過的,怎麼一轉眼的時間,便在此如此針鋒相對大打出手了?”
作爲國君,只要魏罃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很少有他不知道的,更何況剛剛吳傑這邊的事情不知道有了多少的目擊者。
太子魏申忙道:“回父候,只不過是一些小小的事情,兒臣都已經解決了,就不勞父候過問了。”
從這位太子的角度來說,自己剛剛解決了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希望因此而再生波瀾。
而且魏申的心中頗爲自信的認爲,若是自己的父候在事後得知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定會對自己的這種處理方式讚揚有加的。
魏罃哈哈一笑,悠然道:“既然已經解決了,那麼說說又有何妨?誰出來給本侯說說罷。”
魏申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了自家的父候一眼,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公叔平眼珠一轉,看了一眼吳傑,忙高聲道:“君候,臣下有話要說!”
魏罃的目光落在了公叔平的身上,微笑道:“說吧。”
公叔平看了公叔痤一眼,發現自家的父親並沒有給出任何的提示。
如果在這個時候公叔痤能夠狠狠的瞪上公叔平一眼,又或者是用其他的方式給公叔平一些暗示,那麼公叔平很有可能就會選擇息事寧人。
但公叔痤什麼都沒有做。
就在魏申的身邊,公叔痤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老臉之上不知何時似乎多了幾分紅暈,他的嘴脣緊緊的抿着,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字從口中說出來。
一滴汗珠悄然從公叔痤的鬢角沁出,然後輕輕滴落。
公叔平心念電轉,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伸手一指吳傑,高聲道:“君候,臣指控吳氏一族當街挑釁龐氏小姐,並縱容府中護衛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