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搖了搖頭,道:“身爲人子,如果在自己父親病危之時無動於衷,那又和禽獸何異?這是解藥,煩請白兄替我送去我家中,讓醫者給我父親服下,最好快一些。”
吳傑從懷中拿出了一小包解藥,放在了白朱的手中。
白朱用力的點了點頭,突然伸手拍了拍吳傑的肩膀,道:“你……可一定要保重啊。”
看着絕塵而去的白朱,吳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說起來,白朱應該是吳傑穿越到現在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很奇怪的是白朱的父親白圭可是以商業理論而聞名於世的,白朱本人也是主要掌控着太子府的商業這一塊,但是他卻並沒有沾染上那種見錢眼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習慣,說起來也真是一個異類了。
等到白朱終於離去之後,吳傑轉過頭來看向了面前的白圭,朝着白圭拱了拱手:“還請城守稍安勿躁,只要等到確認我父親確實好轉了,那麼公叔平和公孫鞅自然便會被安然無恙的放出來了。”
白圭看着吳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幾名官兵一擁而上,將吳傑整個人給控制住了,然後帶着吳傑朝着不遠處那間公叔平和商鞅所在的宅子走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後,吳傑再一次的看到了飛奔而回的白朱。
“吳傑兄,你父親方纔已經開始醒轉了!”
吳傑聞言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着面前大廳臺階之上的張洪和陳林說道:“你們兩個也聽到了,現在,放人吧。”
張洪和陳林對視了一眼,然後放開了手中的兩名人質。
庖夫並不在這裡,他和他屬下的遊俠們在吳傑去而復返之後不久就悄悄的消失了,很有意思的一個細節是,庖夫他們甚至還能夠將所有之前戰死的遊俠屍體們給通通帶走了。
重新獲得自由的喜悅並沒有讓被吳傑暴揍了一頓的公叔平身體傷勢有任何的緩解,他的左腳剛剛踩在最上一層臺階上就踩了個空,雖然身邊的商鞅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但是卻依舊被公叔平帶得兩個人同時從臺階之上砰砰砰的滾落了下來,正好就落在了吳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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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公子,中庶子,沒事吧?”幾名看上去應該是公叔氏家將的人從旁邊搶出,七手八腳的將公叔平和商鞅扶了起來。
公叔平有些吃力的張開被打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用無比怨毒的目光注視着吳傑,十分含糊的說了一句話。
很可惜的是由於傷勢和牙齒漏風的原因,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聽清楚公叔平到底說些什麼。
吳傑看着公叔平的狼狽模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朝着公叔平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平兄,我們日後再見。”
公叔氏的人帶着公叔平離去了。
白圭看着吳傑,緩緩的說道:“太子府司馬吳傑,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入公叔氏府邸,殺死公叔氏護衛多人,並劫持公叔氏嫡子、中庶子。此舉已然觸及我大魏法律,我白圭作爲安邑城守在此將你和從犯張洪、陳林等人……即刻逮捕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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