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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
這已經是吳傑回到家中的第三天了。
剛剛一回到家中,一番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場面自然是無法避免的,畢竟在吳氏夫婦以及吳柔看來,吳傑雖然說也曾經能夠接連扇過公叔平的臉,可是真的要等到面對上整個公叔氏的時候,自然也是沒有多少勝算的。
只不過話雖如此,這些至親們在沒有聽到吳傑的噩耗之前,自然也就是那麼心存一絲希望的苦苦期盼着,等待着吳傑歸來的好消息。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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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這樣的煎熬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化成至親之間的生離死別,所以當吳傑真正的回到吳府之中,原本籠罩在吳府之中的愁雲慘霧便在瞬間全部散去了。
吳傑的回來就代表着吳氏的勝利,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
不僅如此,在隨後的幾天裡,當天大殿之中所發生的一些事情,終究也還是慢慢的傳了出來。
當然,能夠傳出來到被普羅大衆所知道的其實也不可能是事情的全部真相或者細節,甚至裡面還有不少錯漏和誇張之處,但是單單一些當天所發生的重點,就足以讓人爲之嘖嘖讚歎了。
事情傳來傳去,難免就會發生一些變化。
吳柔自從那天吳傑回來之後,就十分喜歡纏着哥哥問東問西,尤其是在聽到侍女們出去打聽的消息之後,更是立刻就巴巴的跑過來,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吳傑證實這些事情。
“伯兄,我聽說當天太子當殿拔出了長劍,說是誰要取走你的性命,就從他的屍體之上踏過去,這是真的嗎?”吳柔看着吳傑,一雙眼睛之中亮晶晶的。
正坐在涼亭之中乘涼的吳傑噗的一聲,差一點把口中的酸梅湯全部都噴出來:“誰說的這種東西,能不能有點常識啊,太子是主我是臣,你什麼時候見過君主會挺身而出,說什麼要殺我臣子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的這種話?要是我和太子的身份倒過來還差不多。”
“哦。”吳柔雙手手指輕輕對碰了一下,嘁了一聲,道:“我還以爲那個太子真的是這般重情重義的人呢。”
吳傑哈哈一笑,道:“太子……是個不錯的主君,但是你若是想要指望太子能夠爲你伯兄赴湯蹈火,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吳柔不是很高興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走廊上又響起了蹬蹬蹬的腳步聲,隨後吳柔的小臉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吳傑的面前:“伯兄伯兄,我聽他們說你當日在大殿之中舌戰羣雄,一個人就把公叔氏的一十八名大臣通通給罵得啞口無言,是不是這樣啊?”
躺在涼椅上的吳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沒有這回事。我告訴你,當時大殿之中就那麼二十來個人,要是公叔氏真有一十八名大臣支持,你哥我早就涼了……還有,說到拐彎抹角的罵人話,你哥我還真比不上那些活了幾十年的老陰貨。當然啦,有一點倒是沒說錯,你哥我確實是把公叔平給罵得啞口無言啦。”
“伯兄真棒!”吳柔笑着拍了拍手,然後又轉身離開了。
又過了片刻,就在吳傑馬上就要入睡的時候,蹬蹬蹬的腳步聲又一次的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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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兄伯兄,我聽說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你一個人獨立說服了龐涓大將軍,不但和龐涓大將軍重歸於好,而且還讓龐涓大將軍站在了你這一邊說話,最終暢快淋漓的打敗了公叔氏,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吳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到有些頭痛,於是乾脆不說話了。
一雙白皙嬌嫩的手掌抓住了吳傑的手臂,不停的搖晃着:“伯兄,你就告訴我嘛。快說快說快說……”
“好了好了,停停停!”吳傑有些哭笑不得的制止了自己妹妹的撒嬌,道:“多大的人了還撒嬌,真的是……坐好,別靠過來了!”
吳傑無奈的直起了身子,對着雙手捧腮看着自己,滿眼都是星星的妹妹道:“其實當時的情況吧,我也是沒有想到龐涓會開口幫我說話啦,總感覺龐涓是在搞什麼陰謀……總之我和龐涓是不可能和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好的。不過說白了,龐涓的態度其實一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其實是君候的態度,因爲君候纔是我們大魏的國君啊。”
“至於什麼暢快淋漓的打敗了公叔氏這種事情,你聽聽就好了,別出去到處說。你哥我這一次連下大夫的爵位和十萬畝田地封賞都沒了,哎……不過說實話,雖然你哥是虧了一點,但是公叔氏可是連底褲都虧掉了,所以相比起來的話,說你哥哥我大獲全勝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啦。至於爵位這種東西嘛,以後隨便搞搞就有了,也沒什麼。”
吳柔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腦袋好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着,看上去頗爲可愛。
等到吳傑說完之後,吳柔突然問了一句:“伯兄,你剛纔說的底褲是什麼東西?”
吳傑:“!!!”
直到這個時候吳傑才突然想起來,這個時代的人們下體可是沒有什麼底褲這種東西的……真正能被用來遮羞的犢鼻褌出現,那是幾百年後漢代的事情了。
所以……吳傑現在特麼到底要怎麼和自家妹妹解釋這麼一個如此羞恥的東西?
吳傑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來轉去,過了好幾息之間之後突然大叫一聲,直接躺到了椅子上,口中還道:“哎呀,伯兄突然有些累了,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