皰夫又道:“你知道有錢代表着什麼嗎?”
吳傑笑道:“當然知道。”
皰夫繼續道:“你知道這一次太子爲何被打壓嗎?”
吳傑突然一愣。
不知爲何,吳傑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皰夫站了起來,對吳傑道:“告辭。”
這一次吳傑並沒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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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皰夫走到門口的時候,吳傑才突然問道:“皰夫兄,如果有那麼一天,你會怎麼做?”
皰夫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吳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回到了書房之中。
一刻鐘之後,吳傑將一封信交給了陳林:“將這封信帶去白府,務必要親手交到白朱的手中。”
一個時辰之後,白朱的馬車急匆匆的進入了太子宮,面見太子魏申。
魏申看着白朱呈遞上來的這封信,臉色顯得陰晴不定。
白朱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一旁,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尊泥塑雕像。
良久之後,魏申才用有些嘶啞的聲音道:“真的要這麼做?”
白朱恭敬的說道:“臣父已經說了,白氏一族願全部獻上。”
魏申嘿嘿一笑,不無嘲諷的看着白朱:“白氏之富,天下皆知啊。”
白朱的聲音越發的恭敬了:“白氏乃魏氏之臣子,千古不變。”
魏申驀然放聲大笑,但奇怪的是這笑聲之中完全沒有任何歡愉之意。
片刻之後,魏申才喚來了自己的貼身宦官,從身上取下一枚貼身玉符:“去,把君夫人請來。”
華燈初上,君夫人來到了魏申的太子宮之中。
魏申站在宮殿的門口,恭恭敬敬的將君夫人迎進了宮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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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人眉頭一皺,看着魏申:“太子有什麼事情?”
魏申撲通一聲,在君夫人的面前跪了下來:“請母親救申兒一命!”
君夫人嘆了一口氣,道:“太子何必如此?這是君候的意思,老婦也違逆不得。”
魏申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信,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正是吳傑所寫的那一封。
君夫人猶豫了一下,接過了太子手中的密信。
看着看着,君夫人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嚴肅了起來,到了最後,那張原本頗爲溫婉的臉龐上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寒霜。
“太子,這吳傑在信上所說,全部都是真的?”
魏申低下了頭。
君夫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出了宮殿。
雖然已經入夜,但魏國國君魏罃還坐在大殿之中處理政務。
上計這一段時間正是整個魏國官僚系統動作最爲頻繁的時間,作爲國君,這也同樣是魏申最爲忙碌的時間段。
有寺人稟告:“君夫人到。”
魏罃放下了筆,朝着款款而至的君夫人笑道:“怎麼,是來替申兒說情的嗎?”
君夫人微笑道:“小童只不過是婦人,怎麼敢對君候的命令隨意置喙?今日所來,只不過是轉交一件禮物給君候罷了。”
魏罃顯然有些意外:“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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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夫人輕輕點頭,道:“是的。太子剛剛告訴小童,說吳氏釀酒廠實際上爲太子所有,太子認爲釀酒廠的收入頗爲可觀,能夠爲大魏分擔一些財政壓力,故此願將釀酒廠獻給君候,以資戰事、國事之用。”
魏罃楞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等到君夫人離開之後,魏罃喚來了自己的宦者令:“審訊吳傑的日子定下來了?”
宦者令答:“回君候,中山君那邊尚未決定日期。”
魏罃點了點頭,道:“那你明天去告訴中山君,就說……定在三天之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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