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有不少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臉上,似乎是等待着自己的反應。
吳傑不動如山,整個人化身爲一塊磐石。
片刻後,大部分的目光失望的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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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通說話完畢之後,很快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君候,臣白朱有本奏!”
吳傑臉色微微一動,將目光看向了下首,果然看到一名青袍年輕官員手持芴板走了出來,正是吳傑的老相識白朱。
魏罃道:“說。”
白朱沉聲道:“君候,臣聽說有人藉助上計的機會大肆排除異己構陷大魏忠臣良將,吳傑吳郡守也正是因爲不堪被奸人迫害,所以才大鬧公堂。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大魏朝堂之上被奸臣混入,臣以爲君候應當先驅除奸臣,還大魏一個朗朗乾坤!”
白朱這一番話一氣呵成鏗鏘有力,在大殿之中迴盪有聲。
衆臣臉色各異。
中山君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外的神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梁令白圭。
白圭注意到了中山君的目光,朝着中山君微微一笑。
龐涓注視着這一幕,若有所思。
吳傑看着白朱,心中也是暗自驚訝:“臥槽,這麼直接的嗎,上來就和中山君幹上了……好,果然不愧是我吳傑的好幫手。”
白圭其實是一個很特殊的人。
之所以說他特殊,是因爲白圭雖然身爲太子的心腹,但卻是這一次中山君掀起的上計風暴之中,太子一派裡唯一的一個“完全沒有碰到任何刁難”的官員。
因爲白朱有一個好爹白圭。
白圭可是魏國大梁令,放在後世就是首都市長,那可是國君絕對親信才能夠出任的位置。
在此以前,白圭的地位也很超然,基本上不參與魏國政壇之爭,屬於被幾方實力拉攏的中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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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位大梁令也要藉着這次機會下水了?
想到這一點的並不只有吳傑。
更有人還想深了一層,這白圭乃是魏罃的心腹,白朱又是白圭的兒子,所以白朱的這番話裡,有沒有國君魏罃的意思在裡面?
於是乎,在白朱這一番幾乎等於是指着中山君臉罵的激烈言辭之後,整個大殿之中竟然十分罕見的沉默了片刻。
中山君皺了皺眉頭,看了下方一眼。
一名魏國年輕的官員手持芴板走了出來,顫聲道:“君候,臣、臣有本奏!”
吳傑將目光投去,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是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傑曾經的發小江左。
說起來,江左還曾經在吳傑剛穿越的時候把吳傑賣了一波,後來江左的父親江乙又投靠了中山君,並且爲中山君說媒,想要讓中山君的兒子魏峰和吳傑的妹妹吳柔成婚。
說媒失敗之後,江氏和吳氏之間就漸行漸遠了。
魏罃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江左,特別在江左肥胖的身軀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道:“說。”
江左顯得頗爲緊張,還沒說話就已經先流下了汗水,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有些不太利索,道:“君候,這吳傑和臣從小就一起成長,臣很清楚此人的秉性,那是吃喝嫖賭無惡不作,能夠做出公然藐視法制的事情也完全不讓人意外。
他之所以能夠上位,無非是矇蔽了太子所致。太子乃是我大魏未來的君候,若是太子面前都是吳傑這般奸臣,那大魏的未來豈非堪憂?臣請君候以大魏將來計,務必誅殺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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