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燕候,簡直是不識擡舉!”
吳傑看着憤怒的陳修,想了想覺得對方畢竟是自己的上司,還是要安撫一下:“那燕國畢竟不過是個僻居北地的蠻荒之國,燕候嘛目光短淺也是正常,陳卿也不必和他一般見識。”
燕國的首都薊城也就是後世北京城的前身,但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那裡確實是不折不扣的蠻荒之地,燕人在中原諸國的眼中和秦、楚等國一樣,也屬於並不受待見的那一類型。
陳修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憤憤的說道:“你可知道燕候對老夫說了什麼?他居然說什麼君候舉行逢澤之會想要稱王那是倒行逆施,不得天下人心之舉,必定會被天下諸侯羣起而攻之!聽聽,聽聽,這是什麼鬼話?”
吳傑聽了陳修的這番話之後不由得一愣,心想這個燕候還真的是……挺有見識的啊。
說起來,歷史上的逢澤之會後,魏國不就真的被天下諸侯羣起而攻之了嗎?
吳傑沉默了一下,一拍大腿,臉上也露出了憤怒的神情:“這個燕候,真真是太不像話了!”
陳修點了點頭,餘怒未消的說道:“簡直冥頑不靈!害得老夫被君候給訓斥了一番,唉……虧老夫還在行人這邊工作多年,想不到卻連吳大夫這剛剛到來的新人都不如啊。”
說着陳修看着吳傑,臉色多少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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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可是知道吳傑成功的說服了齊國參加逢澤之會,並因此受到了魏候的嘉獎。
這一進一出,倒是把陳修這個上司搞得有些顏面無光了。
吳傑臉色一肅,道:“陳卿這話就說笑了,小子之所以有一點點的成績,那都是在陳卿的領導下取得的,出使齊國所取得的成績,不但有行人所屬上下同僚的一部分,更有陳卿的領導之功!”
陳修可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吳傑的這番話其實也就是恭維自己,但俗話說千穿萬穿那啥不穿,所以陳修聽完之後臉色也是好了一些,嘆道:“若是這大魏官員都如同吳大夫這般識進退知大體,何愁大魏不興啊!”
忙碌的一個冬天就這麼過去了。
當春天到來之後,吳傑簡單的總結了一下自己過去一個冬天的情況,那就是……瞎忙。
在這個沒有電的時代,冬天就等於是讓整個世界都暫時停止了轉動,而春天到來之後,無論是人還是國家,好像都一下子全部復活了。
整個行人部分再一次的忙碌了起來,而且比起去年的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的忙碌。
逢澤之會的準備工作開始了。
爲了這次盛會,國君魏罃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逢澤修建了一座新的行宮,以作爲他登基稱王的地點。
四月十六,是魏罃選定的好日子。
從三月底開始,來自各國的使節就陸續到達。
作爲魏國的小行人,吳傑自然要肩負起招待各國使團的職責。
就比如說前兩天剛剛抵達大梁城的秦國使團。
“吳大夫,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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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看着吳傑,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愉快。
不知爲何,這個笑容讓吳傑的心裡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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