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吳傑總覺得這背後有些不太對勁:“陳卿你老實說,究竟是誰想要讓我去宋國的?”
陳修的笑容微微停滯了一下,然後對着吳傑笑道:“是中山君一力保舉,認爲吳行人上一次出使齊國成績斐然,所以大王才同意讓你出使宋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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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好傢伙,我就知道你魏摯老兒不會這麼善罷甘休,這不就又來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吳傑也不廢話,立刻開口提條件:“陳卿,你應該知道這一次的出使任務可是一件麻煩事情,我需要更多的護衛隊!一千騎兵不能再少了。”
陳修臉色一僵,道:“吳行人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去出使,又不是去打仗,要那麼多護衛隊幹嘛?”
吳傑把臉一板,道:“戴喜此人竟然膽大包天到弒君篡位的地步,你覺得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這麼做,也就是爲了自己的安全和大魏的顏面!陳卿你想想啊,我可是大魏的使節,要是我被戴喜弄死在了陶邑,那麼大魏同樣也是臉面無光不是?”
陳修失笑,忍不住搖頭道:“吳行人啊,有時候老夫自己都覺得奇怪,你好像是一個很優秀的使節,但有時候老夫又覺得你的小心謹慎簡直過了頭,根本不像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吳傑心想少爺兩世爲人都要四十歲了,怎麼就不能沉穩?不過嘴上說的卻是:“究竟給不給,陳卿你就一句話吧。”
陳修攤開了雙手:“既然如此,那麼就給你一千人吧,省得你記恨老夫,日後飛黃騰達了還要報復老夫。”
吳傑哈哈大笑,十分親熱的拍了拍陳修的肩膀:“陳卿說笑了,你又不是公叔痤和中山君,我吳傑恩怨分明,陳卿對我的幫助肯定是記得的!”
看着吳傑離去的身影,陳修忍不住搖了搖頭:“是個前途遠大的苗子,只是……唉,怎麼老是喜歡惹事呢?”
一名陳修的心腹悄悄的出現,對着陳修道:“大行,您這一次給了吳傑一千人的護衛隊,會不會讓中山君那邊不高興?”
陳修哼了一聲,吹鬍子瞪眼:“他中山君雖然是相邦,但是老夫纔是這個大行,老夫想要怎麼對待老夫的屬下是老夫自己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中山君來指手畫腳!”
心腹被罵得有些訕訕,忍不住開口爲自己辯解道:“大行,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的意思是中山君畢竟是相邦,都知道吳傑和中山君有過節,您要是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是不是有些風險?”
陳修擺了擺手,道:“你呀,看事情要看得長遠一些,這吳傑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小行人,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中山君此刻雖然是相邦,但是……嘿嘿,他的年紀比老夫還大,又能當得了幾年?”
心腹這才恍然大悟,心悅誠服:“大行高見!”
陳修摸着鬍鬚,微微得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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