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忌憚宋國舊貴族的反撲,司城戴喜在殺掉了宋侯並且自立爲宋國新君之後就在商丘之中大開殺戒,足足殺了幾十家忠於原宋國公族的家族。
在這一次大開殺戒之後,戴喜便帶着軍隊離開了商丘來到了陶邑。
吳傑看了一眼面前的館驛,轉頭對着身邊前來迎接的宋國官員說道:“戴司城何在?”
這名迎接的宋國官員名叫戴正,看上去也是個慣常迎來送往的人物了,一路上也是小心伺候着,當即賠笑道:“還請上國使者先在館驛之中下榻休息,君候會盡快接見行人的。”
吳傑哼了一聲,道:“戴喜只不過是區區一個臣子,膽敢弒君已經是大罪,如今本使者代表大王的意志前來,他戴喜竟然還敢端着架子,難道就不怕我魏國大軍不日踏平宋國之地嗎!”
吳傑說話的時候疾言厲色,完全沒有任何給宋國或者戴喜留面子的意思。
戴正額頭上流下了幾滴汗水,態度變得更加的卑微,道:“這個,還請使者得知,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戴正能夠決定的,請行人寬宏大量,戴正一定將行人說的話速速上報,爭取儘快給行人一個結果。”
吳傑斜了戴正一眼,冷聲道:“你告訴戴喜,現在雖然吾王已經震怒,但是事情尚有轉機,如果他執迷不悟的話,到時候就是誰也救不了他了!”
吳傑說話的時候擲地有聲鏗鏘有力,透露着完全不容反抗的意味。
戴正戰戰兢兢,連聲應道:“請上國使者放心,戴正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吳傑揮退了戴正,帶着魏國使節團大搖大擺的進入到了館驛之中。
戴正離開了館驛,很快就來到了陶邑城之中的一片宮殿羣之中,這裡原本是宋侯的臨時行宮,此刻則成爲了司城戴喜下榻所在,也是如今宋國真正意義上的權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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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喜是一個年紀已經超過五十歲,兩鬢開始發白的老者,既然已經自稱宋侯,此刻自然也是穿着一身只有諸侯纔有資格穿戴的華貴衣裳,再加上常年出任司城所培養出來的上位者氣勢,整個人顯得不怒自威。
在聽完了迎接官員戴正的彙報之後,戴喜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戴喜能夠篡位,幾名可靠的心腹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等到戴正退下之後,這幾名心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君候,這魏國人如此驕橫,實在可惡!”
“君候,不如直接將這使者斬殺,也好讓魏國人知道我們宋國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君候,如今我們有齊楚秦三國的支持,就算是魏國也可與之一戰!”
戴喜擺了擺手,阻止了心腹們的繼續開口:“好了,不必多說,這使者先既然是魏王派來的,那本侯見還是要見他一面的。對了,楚國人的使節團到哪了?”
一名心腹開口道:“回君候,楚國人的使節團應該還有兩三天的時間就到了。”
戴喜摸了摸頜下的鬍鬚,突然微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麼你等先做一下準備,五天之後,本侯一起接見魏國和楚國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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