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竟然派昭奚恤前來,看來對宋國這邊,還真的是相當重視啊。
吳傑心念電轉還在思考之中,那邊昭奚恤已經繼續開口了:“吳行人也是魏國有名的新星了,今日一見果然銳氣十足,倒是讓昭某有些自慚了。”
吳傑打了個哈哈,道:“令尹何須如此自謙?昭奚恤之名,凡華夏諸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小子生性莽撞,全靠着長輩們的愛護才能夠成長至今,當不起令尹如此讚揚。”
昭奚恤看着吳傑,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道:“吳行人啊,這年輕人在家的時候自然是有長輩看護,可是到了外面若還是這樣的話,很容易就會撞一個頭破血流啊。”
吳傑拱手笑道:“無妨無妨,畢竟小子家中的長輩們還是頗爲得力的,即便是小子孤身在外,但是憑藉着家中長輩的威風,震懾一下什麼南邊東邊的宵小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是嗎?”昭奚恤笑道:“須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的風光,誰又知道這不是日後的殺身之禍呢?吳行人乃是出身吳氏,對此必定是有所瞭解,對吧?”
吳傑眉頭一皺。
昭奚恤的這句話,其實就是在暗指吳傑的大父吳起在出任令尹之時無限風光,但最終被楚國衆多貴族誅殺在楚悼王葬禮上的事情。
吳傑嘿了一聲,道:“爲人臣子,自然是要忠君之事,即便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又有何妨?史官秉筆直書之下總會真相大白,倒是某些家族仗着公族分支的名義,實際上卻行那損公肥私之道,將大片本屬於國家的封地收入自己家族的囊中,又喜歡壟斷權力架空國君,想要當什麼權臣,這纔是真正的取死之道啊。”
昭奚恤哈哈大笑,道:“吳行人果然不愧是近來涌現出來的英才,說話之時鋒芒畢露,讓人不得不服啊。”
吳傑同樣含笑迴應:“令尹謬讚了。家父曾經教導過小子,所謂交往,無非便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什麼樣的聊天對象,便有什麼樣的回答辦法,不知令尹覺得家父此言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一旁的戴喜越聽臉色越是凝重,看向吳傑的目光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作爲一個老江湖,吳傑和昭奚恤兩人言語之中的機鋒自然是瞞不過戴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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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昭奚恤的表現其實完全符合了楚國令尹的人設,那麼吳傑這個看上去趾高氣揚完全一副狗仗人勢模樣的傢伙卻能夠在言辭方面和昭奚恤過招這麼多個回合而不落下風,那就是一件非常驚人的事情了。
戴喜突然覺得,或許自己確實是低估了面前這位雖然年輕但是卻已經在魏國之中聲名鵲起的使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昭奚恤含笑說出了一個問題。
“聽說魏國最近出了一種威力巨大的兵器,名爲震天雷,而吳行人正好是震天雷的發明者。今日既然能夠見到吳行人當面,昭某倒是很想知道這傳言究竟是否屬實啊。”
戴喜聞言心中微微一動,看向吳傑的眼神之中又發生了幾分變化。
要不要想個辦法,從這小子的嘴裡撬出震天雷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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