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髡面無表情,沒有開口說話。
田因齊咳嗽一聲,道:“好了,既然如此,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大司行,你馬上派謁者去宋國,告訴宋侯就說本侯這一次是肯定會站在他那一邊的,讓他安心抵擋魏國的攻勢,寡人的大軍馬上就到!”
淳于髡這下就不能夠在繼續裝冰山了,不情不願的開口道:“喏。”
田因齊又看向了田忌,道:“大司馬,關於震天雷部隊的成立和改制這些東西,你負責配合吳相去做,有什麼問題就稟報寡人,一定要把這件事情當做是重中之重來做,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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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忌同樣應諾。
在說完這些之後,田因齊就揮了揮手:“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就到此爲止了吧,都散了,吳相留下來。”
幾名齊國大臣紛紛離開,淳于髡在走的時候看了吳傑一眼,臉色莫名複雜。
吳傑注意到了淳于髡的視線,還以一個儒雅隨和的微笑。
雙方的目光在空中一觸而過。
淳于髡心中大爲不爽:“沒想到這一次卻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吳傑心中也是冷笑:“淳于髡啊淳于髡,不要以爲少爺不知道你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但現在的情況是少爺瞭解你,你卻不瞭解本少爺。就這樣跳出來和我鬥,也未免太不把少爺當回事了吧?”
現在的吳傑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剛剛穿越時候一無所知的菜鳥了,這些年在魏國政壇的摸爬滾打,已經讓吳傑對於這些政客們的套路有了一定的防備。
以無心算有心,再加上吳傑這邊的信息優勢,即便是淳于髡這樣的老油條,也不免在吳傑的手中折了一陣。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句話,可不是隻能用在戰場上而已啊。
等到衆人都離去之後,田因齊纔看向了吳傑,有些無奈的說道:“爲什麼宋國人得到了震天雷配方這件事情,本侯事先都不知情?”
等人都走完之後,吳傑整個人看上去也放鬆了不少,笑道:“我要是說出來了,那不就被這個淳于髡算計到了?其實宋國得到震天雷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因爲我們齊國這邊的震天雷威力會更加的強大。再說了,不久之後,震天雷的配方應該整個天下都是了。”
吳傑很清楚,這種東西是不可能永久保密的,畢竟這個時代的保密制度……不提也罷,遲早戰國七雄都會全部掌控這個配方。
吳傑所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改進,不停的利用自己腦袋之中的現代知識,讓齊國永遠做到領先其他國家一步。
有些時候,領先一步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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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因齊搖了搖託,道:“淳于大夫這個人也不錯,也經常向本侯進諫一些很有道理的話,他現在又是稷下學宮的大祭酒,就算你是相邦,和他對上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何必呢?”
吳傑搖了搖頭,道:“尊敬的君候,這件事情本臣子自有分寸,就不勞你費心了。昏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句話頓時就吸引了田因齊的注意力,這位齊候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說道:“昨天本侯帶着柔兒剛剛去看了佈置,和那邊的官員說了,這一次我們就用依照周天子的制度來舉辦這次昏禮,然後到時候就在桓公臺舉行晚宴,至於你們吳氏那邊……”
田因齊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才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看着吳傑:“咦,你怎麼不說話?”
吳傑雙手輕輕的相互摩挲着,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微笑:“臣聽着呢,君候放心吧,臣父這幾個月都會操辦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讓君候擔心的。”
田因齊一拍大腿,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這一次的昏禮對本侯的意義非凡,你也不要一直忙着你的那些事情,事情是忙不完的,先集中精力辦好這件事情吧。其實要本侯說啊,什麼宋國魏國的,就讓他們打去好了,反正都打了幾百年了,晚個幾個月也無妨對不對?”
吳傑看了田因齊一眼,他能夠感覺得到這位齊候的喜悅是很真誠的、發自內心的。
吳傑走出了宮殿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看着西邊燦爛的紅色晚霞,吳傑的心情卻顯得有些惆悵。
“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這個田因齊果然是如同史書上記載的一樣,剛登基之時就是一條鹹魚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田因齊對於昏禮的關注遠遠超過的對國外形勢以及開疆拓土的關注,討論政務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就是得過且過。
“看來我的世界地圖似乎白費了。這樣不行,難道真要等他三年?”吳傑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看來得回去好好跟柔兒說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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