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们看直升机上的人。”一名青年昂着头,用惊骇的嗓音喊道。
距离地面十米的直升机上,一名足有两米高的老者站在直升机门口。
老者身上带有一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强大气势,只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种震撼灵魂的冲动。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老者昂天怒吼了一声。
听到这声怒吼,黄敬尧的眼泪如决堤一般,痛哭出声来。
“轰!”在众人的瞩目下,老者从十米高空纵身而下,直直落在了草坪上。
恐怖的劲气,让贺立宇等人倒退了数步。
“我的袍泽兄弟,在哪里?”老者嗓音低沉的吼道。
“三爷。”黄敬尧挣脱开贺立宇等人的束缚,跪在了地上。
“罪人黄敬尧,向您请罪。”黄敬尧重重叩首,趴在了地上。
“你是敬尧?”老者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惊喜。
“呜呜呜呜……”黄敬尧跪伏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起来。”老者半跪在地,将黄敬尧扶了起来。
他端详着苍老的黄敬尧,眼眶也红了起来。
“好,好,好!敬尧,我就知道你没死,哈哈。”老者又哭又笑,神色激动到极致。
“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老者紧紧扶着黄敬尧的胳膊。
“当年是我的失误,才让兄弟们损失殆尽,我躲着,是我没脸见您,我活着,是没脸去地下见众兄弟。”黄敬尧老泪纵横。
“当年一战,若是没你的筹谋,我们怎么会全歼那群畜生?”
“是我筹谋不周,才导致我们全军覆没,这是我的责任。”黄敬尧脸上带有痛苦之色。
一场境外伏击战,他们虽然全歼了七千多倭国战犯,却也伤亡惨重,只有几人从尸堆里爬了出来。
几十年来,黄敬尧就是这样背负着内疚感和负罪感活着。
“敬尧,没有兄弟会怨你,没有你,我们永远无法手刃仇人。”
“我们镇国军一万两千四百五十四个兄弟,每个人都死得其所。”
“镇国军的每个袍泽兄弟,都和那群畜生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是大家的选择,与你无碍。”
老者将黄敬尧扶起来,看着黄敬尧嘴角的鲜血,他的双眼顿时红了。
“这是谁?”贺立宇退后几步,心惊胆战的问。
“秦,秦,秦三爷。”李浩的裤裆已经湿了。
柬埔寨伏击战,秦三爷一人力斩千人,凶名早已响彻世界。
虽然秦三爷已经一百一十岁,可他的威名却没有丝毫减弱。
“谁伤的你?”秦三爷沉声问道。
黄敬尧还没等回答,李浩几个青年转身就逃。
“呼!”
一阵劲风吹过,秦三爷的高大身躯已经到了李浩身后。
“嘭!”
一拳落下,李浩的脑袋有如西瓜般炸开。
“嘭!”
“嘭!”
“嘭!”
秦三爷每一拳,都有一个青年被打的脑浆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