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白冰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她好像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因为她看到了她脚边的一颗眼珠，完好无损，但没有生机的眼珠。
“头，白队。”
陈虎没有走近，他看到这些东西，脸色更白，叫了一声之后四处看了几眼。
“特警已经把人疏散开了，并且叫了支援。”
朱大哥拧眉，指着满地的杂碎：“这些是怎么回事？”
“脑袋。”陈虎咬着牙：“一大袋子脑袋，当时我正好在旁边观察地形，只听到楼上喊了一声‘大家小心’，接着就看到一大包东西掉下来，没等我过去查看，一声巨响……之后我才知道，这一大包都是脑袋，里面放了不少手榴弹，这被炸的稀烂的东西，就是这些人的脑袋，脑浆什么的都覆盖在他们身上，谁是谁的早已经分不清楚了。”
“确实是很恶心。”
朱大哥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什么死人的场面他都见过，可是还真没有看过如此处理尸体的。
都说人死如灯灭，不管生前有多大的仇，但死者已矣，这么对死者不敬的，估计也就是方肆了。
至少朱大哥没有见过别人这样残忍的。
朱大哥摇头道：“这件事指定是没法善终了，要么就杀，要么就死，别无他法。白队，我们现在怎么办？”
“撤。”白冰毫不犹豫，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朱大哥愣了一下，接着恢复了正常：“是。陈虎，通知下去，撤。”
“啊？”陈虎不解：“头，为啥？”
朱大哥脸色一黑：“在这种场景前，别叫我头，明白？”
陈虎一怔，旋即点头：“哦哦哦，知道了，那，为啥要撤啊？我们的任务不是要保护这个方肆吗？”
“还保护什么？没看到白队已经说撤了吗？现在她是这里的指挥官，我们听命就是了。”
“可是。”陈虎不解：“我还是没明白。”
“我也大清楚，不过我大概猜到一点。”朱大哥拉着陈虎跟上白冰的步伐，轻声道：
“方肆这么做，已经算是触犯了很多人的底线，你要知道，他这么做虽然可以吓退很多人，但更加能够激怒很多人，这个时候，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因为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方，我们是军方，我们是军人，懂不？”
“这个……”陈虎摸了摸脑袋：“好像有点懂了。”
“猪啊你。”朱大哥翻了一下白眼：“这么说吧，如果现在方肆和这些杀手对峙的话，我们出面说一句‘大家给个面子别打了’，你觉得他们会听吗？”
陈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边恶心人的场景，旋即摇头：“我想不会。”
“那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