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位玄甲好汉,误会了!”王仁则的目光在玄甲骑以及百姓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咧开嘴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尖利刺耳如同枭啼,让人听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至于脸上的笑容,就更是比哭还难看。
粗喉咙的军将并没搭话,就这么看着王仁则。王仁则继续假笑说道:“咱是来帮忙的。俺叔父听了消息,有人要对乐郎君不利,特命我等前来帮拳。咱是盟友,千万别闹出误会伤了和气。”
“对我家主将不利?”军将警惕地看看王仁则,随后冷哼一声:“那也不用你管!这是我们玄甲骑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置。哥几个……”说话间他示意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袍泽:“乐郎君刚才确实是从这过去的,身后好像还跟了个人,你们过去找找。”
“我这话没说错吧?”王仁则冷冷一笑:“你们人手太少,还是咱们一起找来得快当。”
“我说过了,不必!”
王仁则身后一名军士忽然说道:“洛阳是我们的地盘,怎么我们去哪还得问过你们不成?”
这名粗喉咙军将一挺胸脯:“没错!咱们玄甲骑就是这么霸道!”
厮杀汉性如烈火哪里受得了这等言语?那名接话的军汉怒骂一声,已经拔出腰间直刀。那名粗喉咙的军将毫不畏惧,也自抽刀出鞘冷哼道:“就凭你们这帮饭桶,还敢跟我玄甲骑的人玩刀?我们昨个战瓦岗杀翟让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放出来,让阿爷看看!”
王仁则并没有阻止,而是采取冷眼旁观态度。那几个本来要去找徐乐的军将,见这边要开打,自然先往自家人身边冲。那名粗喉咙军将却大声道:“你们管我做甚?寻乐郎君要紧!就这几个饭桶,还不放在某的眼里。”
“说得好!不愧是我玄甲骑的儿郎!不过某身为军主,难道能比你们差了?这么大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哪里用人去寻。”
随着说话声,只听脚步声响,众人顺声音看去,但见赤着上身的徐乐背后背着一个同样赤上身的汉子,从一旁的坊门内缓步走出。两人的身形都很是狼狈,徐乐脸上还能看到淤青和血痕。而他背着的汉子就那么趴在那里,也看不出死活。
王仁则看到徐乐走出也自一愣,随后连忙示意手下纳刀归鞘,自己则快步跑过去,朝徐乐陪笑道:“一场误会,郎君莫怪。这是……”
徐乐冷冷一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大家一时兴起切磋几下,手下失了点分寸。我带他回去医治,这总不犯王公的忌讳吧?”
“乐郎君说得哪里话来?我们这不是担心……”
“王公有时间,还是多担心担心洛阳的防务,玄甲骑的事情,就不用他多费心思。”说话间徐乐猛地抬头,两眼紧盯着王仁则:“我玄甲骑有两个毛病,第一、不讲道理;第二、护短。今后还请王将军管好自己的部下,否则吃了亏出了死伤,咱们两家可就要伤和气了!”
说完这话,徐乐头也不回,背着李君羡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只丢下王仁则和他的部众。目睹这一切的百姓已经不再颤抖,那些想跑的人也放弃了打算,全都盯着那个粗喉咙军将。曹符臣更是在心里打定主意,玄甲骑的兵,我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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