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让他睡吧。小孩子嘛。”
见江臣都如此说了,周羊羽也只能作罢,在大聪明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才笑着问道:“老板,怎么就你一个人,老王呢?”
“他在后面,带两位同事挑宿舍。”
周大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板,我能也去挑一间吗?要是不行,我就去长长见识就行。”
“当然可以。你自己进去找他就是了。”
“那老板,您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过去了。”
“你别说,还真有件事要跟你说。”
周羊羽一听这话,立刻上前一步,神色认真地说道:“老板请说。”
江臣打开抽屉,从中取出前两天周羽羊给的银行卡,放到面前的桌上。
周羊羽不明所以,笑着询问道:“老板是要让我帮你买什么东西吗?我可听老王说了,前两天店里来了个冤大头……不,是客户,把我们店里的书一次性买光了,还多给了不少钱。”
江臣似笑非笑看着周羊羽:“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客户的名字是什么?”
看着江臣这副表情,周大少有点懵。
这几天他跟王苏州聊了挺多东西的,旁敲侧击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江臣的事,虽然不至于对江臣有着很清晰的了解,但也让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江臣从不喜欢做多余的事。
其一举一动,看似不起眼,却往往暗藏深意。
而此刻江臣这么问他,显然不会是单纯的闲聊。他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定了定神,试探性地回道:“我就听他说是姓周,我的老本家,但更多的,就没听他说了。怎么了,是跟我有关吗?”
“确实有些关系。而且巧合的是,他的名字和你是一样的字,不过是顺序颠倒了一下。”
周羊羽的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过了半分钟,他才幽幽说出了那个名字:“周羽羊。”
江臣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周羊羽明白,江臣虽未明说,但这态度显然就是默认了。
他默默叹了一口气:“是就是吧,我跟他不熟。反正他有钱,老板你就安心把钱收着吧。老板,那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去找老王了。”
“嗯。”江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周羊羽抱着大聪明,转身向后院走去,可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下了,回过身来:“老板,他没说什么难听话,得罪您吧?”
江臣挑了下眉毛:“怎么?你想替他求情?”
“不是。不是。”周羊羽连忙摇头。但紧接着,他又苦笑着说道:“只是……只是他就是个小孩子。我的意思是说,老板您实在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江臣放下茶杯,呵呵笑道:“你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欢他吗?”
对于江臣知道自己从未在旁人面前提过的家事,周羊羽毫不意外。对方虽然不一定真的如同老天爷一般全知全能,但相对于自己这样的渺小凡人来说,其实已经与全知全能没有太大差别了。
即使如此,再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苦笑着说道:“是,我是不太喜欢他。他的出现,抢走了本该独属于我的一切。可归根结底,他终究跟我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如果他有了意外,爷爷和奶奶泉下有知,会难过的。”
“哦?”江臣十指交叉,支在桌面上,将下巴垫在手背上,而后笑着说道:“那这么说的话,如果你和他之间没有流着一样的血,你就不会为他求情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但这些东西,又不是我想就能改变的。”周羊羽自嘲笑笑。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忽然僵住了,而后用着一种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江臣。
正如上文所说,江臣向来不喜欢做多余的事,自然也不会说无用的废话。如此说来,他现在和周羊羽说这些,显然不会是无的放矢的闲聊。
这是不是就预示着,老板刚才的疑问并非疑问,而是有意向我传达一些信息?
可如果老板说的是真的,他的身上真的没有和我流着一样的血,那……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远远超出了周羊羽的接受范围。一时间,纷杂的念头一窝蜂涌入脑海。
他烦躁地甩了甩头,想把这些烦恼甩出去,然而这些念头如同老树一般,死死地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中,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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