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水升天成雨,天雨之水降于地而收之,如此循环又使有心之人与治,变世人皆爱之酒,使世人皆爱做梦!——华夏鼎世
颛顼的入葬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重黎说这是首领早就算到的。
羿也回来了,浑身疲惫,有种好像死了几回的样子:“我回来的不晚吧?”
重黎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晚!”
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颛顼的遗体。
整个葬礼仪式也都是尧和皋陶在做,羿和重黎这两个跟随了颛顼几十年的近人没有帮上丝毫的忙,这让许多不明事理的后代,产生了怨言。
“父亲,你说那两个大叔也不帮忙,那他俩来干嘛?”句望认识重黎,但不认识羿。
敬康其实也就比儿子句望大上十几岁而已:“你问我,我问谁?”
在场的人很奇怪,为何要和皋陶都这么多日了,还不让首领颛顼入葬。但是,还是有很多比较聪慧的人,想到了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华夏各州都有派人来。而最后来的,正是现任的华夏首领——喾!
“父亲,好久不见。”尧这段时间很忙碌,好像自己是继任者一样。但是尧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再等,一直再等,知道父亲喾最后的归来。
“下面交给我来吧。”喾来的第一时间,就举行了一次大会:“诸位,很抱歉今年的夏至咱们没有凑在一起。不过现在该来的也都来了,所以今年的大会,就还在这里举行。”
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匆匆忙忙的参加了会议。
但是...让很多人没有意料到,或者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个重要人士没有来——玄噐。
玄噐这些年也是东南西北各处跑,反正只要能让自己醉生梦死的地方,玄噐就呆。而一旦觉得呆的没意思了,就走,活得有多么潇洒就多么潇洒。
而且这些年,也没人知道玄噐具体在哪里,很多人都认为玄噐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这次颛顼的葬礼仪式,压根就没有人想到玄噐,包括喾在内。
“爷爷!”喾在石台上演说的时候,看到了佝偻着身子,已经老的不能再老的父亲玄噐,正在石台下,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
这些别说喾本人了,尧,挚,司徒契,后稷,还有其他喾的孩子,也一个一个的跑了上来,一声一声的太祖让本是醉醺醺玄噐更加的醉生梦死了:“好,好,好啊,这一代代的,真好啊!”
砰的一声,玄噐醉倒在了众人面前。
这下喾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下了石台来保护自己的父亲。
羿和重黎相视一眼,也不能再继续躲在幕后了。
“此次会议遇到突发情况,诸位请先回住所,待事情解决,再继续进行。”重黎比羿懂点政治上具体操作的事情,所以才说了此话。
“青州,徐州,扬州,各自退下!”祝融所管辖的三个周的所有负责人,果然依次退下了。而剩下的其他几个州,也没有耽搁时间,也依次的退了下去。
中心的人也是一样,在退却的同时,也留了足够宽的路,让喾等人能够离开。
玄噐睁开眼后事当日的凌晨时分,所有华夏的高层也基本在现场。
“这里...是哪里?”玄噐没有来过这里,但总感觉这里好熟悉。
“这是我哥生前的住所。”谁都没有注意,嬌极也来了。
“原来如此啊!”玄噐哈了口气,显得很疲惫。然后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嬌极:“你个兔崽子,还活着啊。”
众人都笑了,心想您这般岁数还活着,嬌极如何不行?
“父亲,您这次还走吗?”嬌极是觉得父亲玄噐没这个能耐和心思了。
果然,玄噐听完后说道:“我这次连这屋子都出不去了,你这兔崽子还想让我去哪里?”
明明是个悲伤的事情,可是由玄噐说出来,竟然把众人都给逗乐了。
“爷爷,那我也在这屋子里呆着,您在多久,我就在多久。”喾说完这话后,玄噐就摆了摆手,让喾过来下。
再然后...就是一个极度轻的巴掌袭来:“你个兔崽子,是盯着我死是吧。”
喾赶紧站了起来:“爷爷,您...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玄噐笑了:“拿水来!”
众人都以为玄噐是要喝水,所以就拿来了水。
结果...玄噐哭了:“我说你们这群兔崽子啊,我平常喝这个吗?”
嬌极毕竟是玄噐的孩子,所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酒呢?”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明明玄噐要的是水,但怎么又变成酒了?
等酒拿到玄噐的面前后,玄噐才停止了故意的嚎啕大哭:“哎呀,早这样不就行了?”
现在的玄噐,明显是个老顽童,就是那种万事只要有酒,都可以过去的老顽童。
“爷爷,这老喝酒不行啊,得喝点水啊。”喾也之前的几年越来越没有实权的时候,也在学习着轩辕祖宗留下的黄帝内经,以及祖宗伏羲留下的八卦。所以也知道人的内体大部分都是血水,是需要不断地喝水来补充的。
玄噐这次没有胡闹了:“孩子,人和人是不同的,你现在让我喝纯水,我可能马上会死。”
“纯水...是什么?”在场的人中,年级最小的是句望。
“纯水就是纯水啊,不懂吗?”玄噐看着句望的小脑袋,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句望毕竟年级小,也不懂现在的玄噐其实就是个弥留之际的老人了,只顾着自己心中的不解:“堂祖,你就告诉我吧,这纯水是个什么,好喝的话我也喝。”
玄噐想了想后,对儿子嬌极说道:“给这娃喝点。”
敬康本来想阻止的,但一想这酒水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喝一点点是没有问题的。
嬌极故意的倒了一点点酒水出来,然后才交到了敬康的手里。
敬康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玄噐后才给儿子句望喝的。
句望先是抿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小口,最后开始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入口比水要柔,直接到肚里啊,好爽!”
玄噐笑了:“你这个娃,果然有培养的价值。这样,我玩死几日,等把你教会了,我在走的。”
众人听后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但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嘿嘿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