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阮柠傲然转身,迎面却被一身华服的女皇陛下扇了一巴掌:
“阮柠!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叫你现在嚣张跋扈,连亲长都可以动手!”
这清脆的巴掌声,怒气满满斥责声震惊到了殿内的其他人。
烛火恍惚灭了一下,复又静静燃烧起来,壁影沉沉,殿内尽是可怕的死寂。
雪白的肌肤染上胭脂一般的艳色,墨玉般的眼眸如同白布上的一团浓墨,沉甸甸的色彩一层压过一层,她抬起头:
“亲长?他一个侍郎算哪门子的亲长?”
女皇脸上怒气更深,扬手正要发作时,听见了她充满讽刺的话:
“母皇,父君逝世,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吗?”
这句话提醒到了归雨,她连忙跪地磕头道:
“女皇陛下恕罪,殿下因为元君归天太过伤心,思绪混乱,神志不清,还请女皇陛下体谅殿下丧父之痛。”
女皇陛下看了一眼阮柠已经有些发肿的脸颊,最后叹息一声,略有些严厉地说:
“你给我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
阮莪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阮柠扇了两巴掌,若不是蔺子砚拦着,自己也要被打。
而阮柠仅仅只是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女皇这样偏心,她又是觉得羞辱又是气愤,忍不住要说话时,蔺子砚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一眼就看懂他的意思,即便心中不忿还是咽下了那句告状撒娇的话。
带阮柠走后,阮莪悲悲戚戚委委屈屈地说了几句自责之词,言语之间的意思还有位阮柠脱罪的意味。
女皇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了好一会儿,赏赐了一大堆东西才离开。
而蔺子砚看着喜形之色尽显地阮莪提点了一两句:
“殿下,假的若能伪装一辈子,便也是真的了。”
阮柠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待她换好衣衫捧着姜茶独自思索时,阮柒头一次主动现身。
他不善言辞,在一旁看了她许久才憋出这四个字:
“殿下节哀。”
“阮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