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正好,清风徐来。
谢祯敲了敲房门没回应后,打开了房门,看见床上鼓起一个包,他倚靠着门:
“阮阮,醒了就去刷牙吃早饭。”
隔了好久,阮柠才扯紧被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是怎么也没用想到自己喝醉之后能干出那么丢脸的事,真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阮柠一定会吃了然后回到她喝酒前。
或者,断片,她拥有喝酒断片的技能也好。
只要她不记得,尴尬就追不上她。
见被子里的人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谢祯怕她闷坏自己,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捏住被角:
“小蜗牛,是我掀被子还是你自己出来。”
闻言,她又将被子拉紧了些,撒了一个谎:
“我没穿衣服。”
谢祯挑眉,猝不及防地用力掀开被子:
“我亲自给你盖的被子。阮阮,下次说谎高明点。”
阮柠拽不过他,反应迅速的用手捂住脸。
谢祯去拉她的手,她严防死守势要将手焊在脸上,不过在绝对的力气前,她的手还是被他拉下来。
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忍不住笑了,嗓音带着起床不久独有的暗哑磁性:
“昨天你亲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她的耳尖滚烫,在他炙热的目光中睁开眼,板着脸说:
“我没亲你。”
她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戒指,后发制人:
“解释一下,这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吗?”
他眯了眯眼眸,面部红心不跳地说:
“你说你想嫁给我,于是我连夜带你去买戒指求婚。”
一派胡言!
明明是他哄骗她戴上了戒指。
她骑虎难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酒后胡言乱语,很正常,你怎么和醉酒的人一起闹。”
“没办法,你的话我都会当真。”
“那我不想嫁给你了。”
“不能反悔。”
他捞住她的腰抱住她:
“我的戒指只能戴不能摘。”
她一下子发现了盲点:
“那结婚怎么办?”
“……”
看到他哑口无言,她埋在他的肩膀笑:
“不结婚吧,未婚夫先生。”
“不行,你不能不给我名分。”
他揉了揉她的腰,反应迟钝的说:
“你承认我是你未婚夫了?”
她将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听,语气淡淡:
“谢先生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作为你的女朋友,我能把你踹了吗?”
“不能。”
所以就只能以结婚收场了。
不过这得是三年后的事了。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高考。
不知道什么情况,谢祯又清闲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的学生生活。
每天早上接她一起去学校,晚上送她回家。
日子一天天的过,每天都很新鲜,也都很枯燥。
时间一晃到了高考前夜。
人心躁动不安,紧张又激动,既希望时光能慢一点好将知识巩固得更深些,又期盼时间线能拉的快些赶紧解放。
阮柠心中也是忐忑与兴奋交织,她与谢祯趁课间到走廊吹风。
他看着她的侧脸,认真而坚定道:
“我们会考上同一所大学。”
她转眸与他四目相对,颔首:
“嗯。”
爱热闹的胡甜恬头一次没有混入群体里,而是托人找了高崎奉悄咪咪的走到灯光黯淡的角落里。
她紧张地捏了捏手心,声音有些抖:
“高、高崎奉,等高考——”
“等高考结束,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