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好奇这一次,你又会想出什么好玩的花样。”
曲元凯则是指了指薛狐悲手中的折扇:“玩扇子,整个荆楚省,一样没几个人玩得过你。”
“不过啊……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有没有想过成个家?”
薛狐悲嗤笑一声:“成家?”
随后他打开手中的折扇:“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你这老小子又不用剑!”
曲元凯笑骂一声,然后面露唏嘘道:“都说北冥那个剑狂嗜剑如命,我看你和他也差不多。”
提到北冥剑狂,薛狐悲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下来。
“七年了,那个剑狂不知道如今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
曲元凯的神色也是变得严肃起来:“七年前,你败了北冥剑狂,从而让北冥王关北洋退避三舍。”
“之后北冥舞阳虽然时有摩擦,但再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火。”
“现如今,北冥王卷土重来,北冥剑狂肯定一直在勤学苦练。”
“据我所知,七年之约应该快到了吧?”
话到此处,薛狐悲直接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没错,北冥剑狂,已经来了。”
“此话当真?!”
曲元凯面色一沉,手中端着茶杯猛地捏紧。
就在这个时候,凉亭那边,一名曲家的护院快速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老爷,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送给薛先生的。”
“拿过来。”
曲元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薛狐悲便已经将手给伸了出去。
那名凯家护院急忙将那封信递到了薛狐悲的手中。
信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戾气横生:“三日之后,天江双鱼岛,既决胜负,也分生死。”
这一封信,是一封战书,来自北冥剑狂的战书。
七年前,北冥舞阳打得焦着不下,双方都是伤亡惨重,到最后甚至已经到了惊动官方的地步。
关键时刻,是薛狐悲一纸战书抛出,约战北冥剑狂,最终以一招的优势打败北冥剑狂,致使北冥王那边士气大损,最终悻悻而归,终止了这场战争。
那时候薛狐悲那一封战书上面的字一样是霸气侧漏,而如今北冥剑狂这战书中的字一样是杀机尽显。
“北冥剑狂,果然还是逃不出那个“狂”字,七年前他输你一招,这七年,他怕是被这一招困得疯魔了。”
曲元凯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让人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去吗?”
薛狐悲依旧打量着手中的那一张字条:“杀机尽显,锋芒毕露,比起七年前,这北冥剑狂的实力,的确是精进了一大截。”
话到此处,薛狐悲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他悠然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摇晃,长吁一声。
“这一战不可避免。”
“可有把握?”曲元凯继续问道。
“剑狂苦练七年,实力大增,我薛狐悲这七年,一样没有落下。”
曲元凯却是突然沉默了好一阵子:“决定了?”
“嗯,战书都飞来了,我还有选择吗?!”
“七年前是我主动约战,剑狂来了。”
“如今七年后,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习武之人,如若怂了一次,断了脊梁,那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魔障,这一生就算是废了。”
曲元凯微微的点了下头,没打算再多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好好准备吧。”
“三日之后,我在双鱼岛上看你风采。”
“已经有好多年没见你舞扇子,倒是有些期待。”
“定不会让你失望。”
薛狐悲重重的点了下头,眉宇间充斥着一股自信。
高手对决,要的便是这样一种自信,如若还没开打心中就怂了,那这场战斗便注定会输。
“来,我们继续喝。”
曲元凯端起酒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
……
三日后的傍晚,一艘游船从省城码头出发,一路开往天江双鱼岛。
落日斜阳,天际那边一片火红。
曲元凯和薛狐悲并肩站在甲板之上,身后跟着的是十几名曲家的精锐。
这一行,是薛狐悲去找北冥剑狂单挑的,并不会和北冥王那边发生群战,所以曲元凯并没有必要兴师动众。
这双鱼岛本就位于北冥舞阳的中心处,既不属于舞阳,也不属于北冥。
所以在这座岛上大战,绝对公平,谁都占不了便宜。
尽管如今北冥舞阳随时准备开战,但说好的是单挑,那么今天,无论是曲元凯还是关北洋,都不能提前埋伏对方。
这是规矩!
曲元凯和关北洋也都是这荆楚省数一数二的人物,如若趁着这个机会埋伏乱来,那将会被整个荆楚所笑话。
这两位站在荆楚顶端的大佬,可丢不起这种人。
没过多久,前方,就已经能够看到双鱼岛了。
不过此时双鱼岛那边,却并不是红云笼罩,上空反倒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七月天,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