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他!”随着张郃的呼喝,两个骑士相聚七八米朝着周朴冲去,他们的马鞍上各自连着一截铁链,铁链被两马拉直,朝着周朴卷来。
“来到好!”周朴也不闪避,长戟一刺,正好刺在铁链的环上。两股巨大的力量对撞,却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长戟被铁链压弯成90度,看起来随时会折断的样子,周朴也因为巨大的反冲力被推得往后划去。
两骑士以为得逞,拼命催动马力,想要将周朴拖倒,哪知马匹又行了几步就再也前进不得,任凭如何挥鞭都只会原地踏步。
侧头再看周朴,此刻他的身前被拖出一个深深的轨迹。两只脚已经深陷入泥中,那支长戟已经折断成两截丢在一边,那手腕粗的铁链被周朴抓在手里死死攥住,脸上带着恐怖的微笑看着他们。
“床弩,快射死他。”单凭人力就拖住了两匹大宛良驹?张郃越看越是心惊,一脚踹醒一个身边的亲卫,叫他赶快去操作床弩。
周朴冷冷看了一眼不远处张郃,只把后者看得吓了一个激灵,迅速躲到亲卫后面。
他可不想傻乎乎地站在这里被手臂粗的弩箭射击,即使是三层护甲依旧怕是抵挡不住。手中用力,猛得一甩胳膊,两匹战马被突然的大力扯倒,上面的骑士也被甩飞了出去。
这还没完,周朴手上不停,继续翻转,粗长的链条被他甩飞了起来,那带着呼啸的声势更加吓人,七八米的长度更是轻易就能扫倒一片来不及躲闪的魏军。
两匹战马在铁链的末端成了坠子,忽然周朴猛得一个后仰,接着往前一个阔步,手奋力往前一抛,两匹战马因为速度太快,挣断了铁链如炮弹一般往床弩所在的位置飞去,轰隆一声巨响,那床弩连着整个马车都被砸成了一团碎片,那两两匹战马也是死的不能再死。
那百多斤的铁链被他舞得刮起一阵旋风,这个重量十分合他的心意,带着让人战栗的微笑朝着帅旗大踏步的前进,一时间没有人敢再阻拦,士兵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生怕逃得慢了,成了下个尸体。
张郃感觉头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那是战马被砸,溅出的血迹,那巨大的床弩已经碎成一地的木屑,虽然另外还有两架没有损毁,但操作的士兵早就逃命去了,只留下孤零零地弩床。
身边除了几个一直跟随自己的亲兵还护在身旁,其他士兵已经如山崩般溃散了。奖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那些疯狂的士兵已经倒在脚下。那些头铁的,不信邪的,胆子大的,都撞到了周朴这个最坚硬的铁板上,撞得头破血流,身首异处。
冷静下来的其他人,已经不再想要周朴的人头了,他们只想着活命,周朴的神力和悍勇,让他们不敢再升起丝毫勇气抵抗,只想着拼命逃跑,希望能保住一条小命。
败了?,又败了!张郃仰天长叹,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两万大军,对战一个人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去指挥将士,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皇帝,还有什么脸面再自称名将,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
看着周朴越来越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张郃颤抖着嘴唇,拔出宝剑,往脖子上一架,就要自刎谢罪。
幸亏身旁的护卫及时拦住,才没有成功。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啊。我等誓死护送将军撤退。来日再调大军再战。”护卫抓着剑身,手指已经渗出了血迹,激动地劝道。
“好,说的好,大丈夫败就败了,老夫又不是没有败过,诸位,替本将拦住这个怪物片刻。大魏国会记住你们的功绩,本将一定替你们报仇的!”张郃也是果决之人,刚才一时激愤才想到了轻生,这会儿那股百折不挠的韧性又回来了。
说完朝着亲卫一点头,重新跨上战马,一扭马头,朝着后方快速撤离。
周朴终于找到了张郃所在,看他想要逃跑,自然不能让他再次如愿,手中的铁链加速抡了一个大圈,猛得脱手,朝着张郃的方向甩去。
十几个亲卫人举起盾牌组成一道人墙,挡在前面,想要阻挡铁链,轰的声,人墙如同保龄球般,砸散了开去,那些士兵大多昏死了过去,少数清醒的也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