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晅源醒来,发现躺在了屋外的青石台阶上,他经在这里睡了一晚。王晅源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这只是一个梦吧。”王晅源如此自我安慰,但当他看到地上的瓷瓶碎片,遍体通寒:“那不是梦,是真的,那白衣干尸找上门来了!”
王晅源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愣神了许久,才缓缓起身。
“他就在这里。”院落中传来一声呼喊,紧接着响起一阵阵嘈杂声。数十人涌来,将王晅源包围起来。
王晅源站在台阶上,皱眉打量这群一人一眼后,抬头看向远处。
在这群人后面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他风度翩翩,风流灌流倜傥,小白脸,皮肤水嫩,长相不错。在少年旁边,站着一少女,这少女长相一般,面带谄媚之色,这是冰巧。
“那少年莫非是新来的管事?”王晅源看到那少年和冰巧,有些厌恶地轻轻摇头。他早已不是那个刚入门的懵懂少年,看到面前的来人就明白了几分。
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干巴老头,他恶狠狠地道:“王晅明,你在这里胡乱行医,欺骗杂役弟子的贡献点,丧尽天良。”
王晅源斜睨老者,并没有搭理他。他认得这老者,这老者是这里的医师。医师被王晅源抢了生意,自然记恨王晅源。
王晅源抬头看向人群,里面有不少人曾经找过他看过病的,如今却一起来找他麻烦。
“你,你可有行医资格?如果没有,那就是违法行医!”老者在下面叫嚣。
随着老者话音刚落,人群一起大呼:“违法行医,退还我们的贡献点。”
老者见得到众人的支持,脸上得意更甚:“王晅明,你还不快点交出自己的贡献点,伏法认罪?”
王晅源看着这些人大呼小叫,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他心情不好,没有时间与这群人瞎扯,他伸手取出一个纸包,将纸包内的白色粉末撒成一条细线:“这是分界线,若有人踏入,后果自负。”
众人和老者有些发愣,有人带着怒气道:“我们今天是来找你问罪的,你竟如此张狂。”
王晅源打了个哈欠,他昨晚没有休息好,加上这些人三番五次找事情,王晅源有些恼怒:“我不仅会医,也会用毒,若敢踏入,后果自负。”王晅源转身,向屋门走去,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沉默,他们不知道王晅源的底细,不敢当出头鸟。
老者脸色微变,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老者知道新来的杂役主事在后面看着,为了自己的将来的荣华富贵,老者拼出去了!他一咬牙,最终踏出去了一步。
随着老者上前,“吱呀”一声王晅源推开了屋门。紧接着,一股森寒气息从屋内传出,四周水汽直接被冻成冰晶。王晅源冷的打哆嗦,这寒气出现得十分怪异。
王晅源暗道不好:“这气息,似乎是那白衣干尸,莫非他没走,去了屋内?”王晅源向屋内看去,里面被覆盖了一层层厚重的冰层,在冰层的正中有个白衣白发的身影,这分明就是那干尸老者!
“这屋内这么多厚重冰层,在屋外竟感觉不到丝毫冷意。”王晅源的心怦怦直跳,脸色惨白。
屋门打开的瞬间,传来一阵阵“噼啪”声响,冰层上面出现了细微裂痕,紧接着冰层轰然破碎,一道白影擦着王晅源的衣服,激射而出。
王晅源只感觉到一股寒风扑面,等他反应过来,向身后看去,全身冰冷,因为挡在正前方的老者以及老者身后的数名弟子,直接化成肉泥。其中数人,胳膊和腿直接断裂,倒在肉泥中。
“杀人了,杀人了!”人群躁动,四处逃散,惶恐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站在远处的少年,面色大变,他修为较高,看到了看到那老者的白衣的胸口处有一个散发白色光芒的印记,那是派中大人物的印记,他曾有幸见到过。这种印记,连各峰掌座都没资格拥有!
少年神色紧张地匆忙上前,来到王晅源的门前,直接跪倒在地:“小祖,是我鲁莽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少年全身湿透,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少年完全没有将四周痛叫的杂役弟子和血泥看在眼中,他跪倒在地,身体颤抖,他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少年成为新管事,作威作福,早就忘记了长辈的教诲,这才惹了不该惹的人。
王晅源看到少年跪地,他神色不解,直接将少年拖入屋内,仅仅关闭房门后,才道:“你认得那白衣干尸?”王晅源看少年神色紧张,就猜到,这少年肯定知道些什么。
“白衣干尸?”少年一听,再次紧张地跪倒在地,“您说的是老祖吗?我身份卑微,怎么可能见过老祖?我只是认出来了他衣服上的那特殊印记。”
王晅源心中暗暗思忖:“原来是这样,这小子通过印记认出了那白衣干尸的身份,误认为我是他的弟子。”
王晅源略一思索就想通了,他上前扶起少年道:“我来此历练,不喜欢多事。我不希望这件事给我带来任何麻烦,你明白吗?”
少年连忙点头称是:“小的明白了,这一切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请小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