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下午,一般是义务劳动,可能是锄地或者拔草,更有甚者,可能会让他们搬石块,扛水泥。
说白了就是免费劳动力,有时候为自家监狱做贡献,有时候被监狱卖一天出去薅钱。
等花匀他们下午赶到,就被人拉去了拔草。
花匀蹲在一边,无聊的拔着地上的草,眼睛却是东张西望,左瞄右看。
罪犯们老老实实干活的没有几个,大多都是骂骂咧咧,在那讨论着奇奇怪怪的问题。
花匀把注意力聚集在耳朵,凭借着不错的听力听见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他娘的,这狗屁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你这辈子算是没希望出去喽,老老实实认命吧。”
“老子可不想下半辈子就待在这个狗屁地方。”
“那你去找曲忠啊。”
“找他有什么用,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
“你当人家是真的进来坐牢的?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人家是进来玩的。”
“废话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找。”
“要是真能这么好找,我还用跟你说么。”
两人一阵叹气,有贼心没贼胆,短暂的沉默了两秒。
然后又开始讨论别的话题。
“听隔壁的老呱说,最近监狱在偷偷摸摸的捣鼓什么。”
“这监狱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年年都说要搞,也没见它动过真格。”
“谁知道呢,这次听说可能性还挺大的。”
“反正都跟老子没什么关系。”
话题再次聊死,两人似乎也是无话可说了,结束了这场对话。
花匀在脑中消化着偷听来的消息。
一个就是曲忠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他自己自愿进来的。
这点花匀倒是不太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方才听见的第二条消息。
监狱要搞事情。
一般监狱有什么大动作,这肯定是盯上这里面什么人了,搞不好她出去就没这么简单了。
像她这种身份不明的可疑危险人物,警方宁愿一辈子养着她,都不会希望她赶紧离开。
万一出了点偏差,就得出问题。
想到这,花匀微微蹙眉,手下拔草的动作那是越来越快。
一旁的关鹤奇怪的望了她一眼。
这人似乎对脑力活动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体力方面的倒是积极。
男人瞥了她一眼,微微垂眼看着手里的杂草。
不过是一个打架厉害点,长得好看点的无脑青年罢了。
“别偷懒,那边的,我都看着呢,都给我起来!”
正当一片祥和之际,一个狱警一声喊,在众人骂骂咧咧中,花匀回过神来。
面前的男人仍然在不紧不慢的拔着那几株小草,仔细一看,似乎还是刚才的那几株。
“你给它做美容护肤呢?”
花匀一边狠狠拔下几棵草,一边鄙视着他。
这狗男人就不能换两根草嚯嚯,就逮着那两根草拔,都快给人家摸光溜了。
“不啊,我在偷懒。”
关鹤松开自己的手指,抬头看着少年,一本正经。
真有你的。
花匀被他的实诚哽住了,伸出手把他那两根草给拔了,扔进了自己挖的小坑里。
男人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