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和山长还是不一样的,乌镇的学堂规模虽然不大,但作为棉纺学堂的山长,还是不要一定能力的,不然容易出乱子。
叶梓萱对顾若琳的了解不多,此番也是想试探一番她的能力,但结果并不是很让她满意。
虽不至于因此就想换一个人担任山长,但也觉得顾若琳需要历练,平时要多多注意乌镇这边的情况,不能全然当甩手掌柜,否则只怕是会出岔子。
正在快速刷选出评分高的学子的顾若琳,骤然被叶梓萱问这么一个问题,她满脸的迷茫,整个脑子都是糊涂的,眼前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她是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但叶梓萱也不会信口开河的,顾若琳只能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纸张,可就算是瞧出一朵花来,她还是没有看出半点端倪,只能承认自己的无能。
“未曾,还请先生指点。”顾若琳很是羞愧,在刚知道被任命为乌镇分堂的山长时,她有一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自信,一腔热血想着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谁知这么快就打脸了。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寸功为立,反而先在工作上有了疏漏,她的心里是极其不好受的,若是可以的话,她早就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你瞧瞧学子们的籍贯。”叶梓萱本就是为了指点她,此时当然不会为难,很快就给她点明了方向。
有了具体的方向之后,顾若琳再看那叠记录着评分的纸张,也就不觉得迷茫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是在乌镇,籍贯却是有着两个不同的地方。
有小部分的学子是来自京城的,这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才是,偏偏京城的学子,占据了不少录取的名额,她们的评分很是不错,比乌镇的学子要好上不少。
更深的问题顾若琳没有想到,但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是乌镇的学堂,怎么能收纳许多京城的学子,反而让乌镇的孩子错失在学堂上学的机会。
“怎么会有这么多京城的学子?”顾若琳犹豫了一瞬,“先生,学堂能否只收取乌镇的学子?”
她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京城的学子大可以在京城求学,乌镇总共才这么一个学堂,怎好让外人占了学堂的名额,若是这样,还不如把分堂开设在京城呢。
“不过是她们的父母想要投机取巧罢了,学堂只录取当地的学生,按照这个规矩办就是了,无论学生多么优秀,只要这一条不符合,都不可收取。”
叶梓萱的语气很是严肃,是为了强调此时的严重性,以免大家不当一回事。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家的孩子进入棉纺学堂读书罢了,大家都知道学堂会收取优秀的学子,京城的人口有很多,学堂每次招生的名额有限,这压力自然也就大了。
但不管怎么说,京城是国都,是最繁华的地方,孩子从小受的教育都要好很多,这是乌镇这样的小城镇的孩子不能比的。
有许多人自觉没办法在京城的棉纺学堂被录取,转而把目光投向了乌镇,若是没有被叶梓萱发现的话,他们的计谋的确成果了,但灭有如果。
在叶梓萱亲自坐镇的情况下,她们注定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