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卿等人披麻戴孝而来,已经让翟家人倍感不可思议了。
君安商会他们自然有所耳闻,后背那可是帝都权势滔天的豪门权贵,如不然,以老爷子的人脉也不至于求助无门。
翟闻道的一对儿女常年在外地,不认识沈策,在场的翟家人除了翟宜容以外几乎都不认识。
故而,当下亲眼目睹这么一个年轻人如此霸气凛然的使唤何文卿等人,更加感到匪夷所思。
“我代表君安商会承诺立刻将宏兴生物所有股份退回给江大,并向江大赔偿五百亿扩建校区,帮助江大师生提高生活学习环境......”
“文卿没有想到会给前辈造还有您的家人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实在罪该万死,还望前辈在天之灵念在文卿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格外开恩,原谅晚辈一次。”
何文卿跪在灵前,涕泪横流,态度诚恳的忏悔道。
至于是不是发自肺腑,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前辈原谅,愿以死谢罪告慰前辈在天之灵。”
旁边的杨展渊脸色惨白,脑门上的冷汗簌簌而下,匐在地上沉吟了片刻,战战兢兢的说道。
事到如今,他自知今天自己难逃一死。
纵然今天侥幸活了下来,以后的日子恐怕比死还难过。
何文卿造此大辱,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位心狠手辣的贵公子不能拿沈策怎么样,必然将今天所受的屈辱全都算到他头上。
届时,只怕自己会生不如死。
倒不如当下来的干脆一点。
何文卿多半没想到杨展渊会甘愿受死,余光悄悄瞟了一眼。
正如杨展渊所想,何文卿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如果不是他平白无故招惹到沈策,他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还望少爷看在小人追随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在我死之后,善待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杨展渊扭头看向何文卿恳求道。
我只要死了,想必何文卿气也不至于太过迁怒与我,应当不会对我的家人怎么样,杨展渊暗自想道。
何文卿沉默不语,没有理会他。
“沈天王,小人罪不可恕,甘愿领死,给小人一个痛快的吧。”
“还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杨展渊似乎不太放心,又冲着沈策重重叩了个头,语气诚恳道。
“冤有头债有主,本王不会牵连无辜。”
沈策清楚他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圣母到去关照杨展渊的家人,不过这句话说出去,何文卿大概也不敢轻易对杨展渊的家人动手。
两人对话反倒是在翟家人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沈天王?
他们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注视沈策。
这个年轻人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沈天王?
自家老爷子怎么会结识这般位高权重的人物?
翟宜容美眸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怔怔的注视着这个自己心之所属的男人,突然有点自惭形秽。
他是举国仰望的大英雄。
回想起自己曾经一度误认为他对自己有意,现在想想,多么可笑啊。
“你爷爷没有白活这一辈子。”
翟文昌扭头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女儿,轻声说道。
原本以为父亲的葬礼会在君安商会的威胁下惨淡收场。
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逼死父亲的罪魁祸首当场认罪伏诛,也算大仇得报。
江大校委会来给老爷子送行了,半个江南市的达官显贵也洗漱到场,更重要国之柱石,万民敬仰的沈天王亲自到场为父亲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