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你清醒一点行不行?算我求你了!赶紧跟二伯道个歉!”
“难道我们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瑞军也跟急赤白脸,几近咆哮的催促道。
沈振南置若罔闻,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咕咚又灌了一大口白酒,眼神平静,隔空注视着台上的沈正南。
“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而沈瑞峰身旁年轻的妻子,翻了个白眼,语气刻薄的埋怨道。
“二伯,我有话要说!”
沈瑞峰豁然起身,满脸悲愤,高声说道。
沈正南看着他,并未吱声,静待下文。
“我当着大家伙儿的宣布,我跟沈振南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我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请二伯看在我这些年对您,还有沈家还算有点贡献的份上不要将我赶出沈家。”
“只要您留我在沈家,我愿意任您差遣,一定尽我所能为沈家尽我绵薄之力。”
“还请二伯成全。”
沈瑞峰义愤填膺,掷地有声,表明立场道。
“二伯,我也是,我跟瑞峰一样,从今往后,绝不再与沈振南有任何牵连,请二伯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瑞军也忙站起来附和道。
沈振南扭过头,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两个儿子,苦笑了一下道:“有奶便是娘,我还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子啊。”
“你为了已经死了的人把我们害成这样,就别怪我们。”沈瑞军道。
良禽择木而栖,眼看他就要被赶出沈家,沈瑞军跟沈瑞峰可不想跟他绑在一起。
“老五,众叛亲离,现在你知道自己多失败了吧?”台上的沈正南嗤笑一声道。
“在座的诸位都看的很清楚,我这些年已经对你百般容忍,可你呢,不懂感恩也就罢了,变本加厉,不知悔改。”
“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咎由自取了。”
沈正南继续咄咄逼人道。
“还有,你说的那个江南来的那个小子呢?”
“他人呢?你被他们撺掇来替他们江湖,最后呢,他们能给你什么?连人都不敢出现,可不可笑?”
“现在你应该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家人了吧?”
“那个胆小鼠辈,连地址跟联系方式都不肯留下,也就你这个老糊涂会相信他们。”沈瑞峰随声附和,指责自家老父亲道。
“你们说的是我吗?”
一道温润缥缈的声音突兀传了过进来。
宴会厅高高的大门敞开着,两道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
哗啦!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的投了过去。
沈振南闻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门口望去,心中暗道,这小子终究是没让我这把老骨头失望。
剑眉星目,身子巍峨的沈策,肩披一件笔挺的军绿色毛呢风衣,贴身一件灰色西服马甲,嘴角噙笑,双手负后,沿着众宾客中间长长的通道,款款而来。
气质文雅,锋芒内敛。
目光从容的望着舞台上沈正南,沈兴胜父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坐在周霜旁边的沈晴美看到沈策就这么大剌剌走过来,心底的火气瞬间被勾起。
她豁然起身,杏目倒竖的瞪着沈策,大有一副当即就要发难的架势。
“小美,先坐下,你二爷爷会处理。”
周霜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了一下,当时在江南所受的羞辱,时至今日仍历历在目。
“你二爷爷亲自坐镇,谅那小畜生也逃不掉,不用急在一时。”周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