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鸿等人也同样一头雾水的看着范图。
这位王府大总管向来沉稳大气,处事面面俱到,今日怎么会这般莽撞。
范图自知失态,不过周子墨之死事关重大,尤其是在当下暂时不宜大肆宣扬。
于是,他面露难色,眼神复杂的望着周启天,并未第一时间回答。
主仆数十年,周启天心领神会,范图多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沉着脸吩咐周飞尘道:
“尘儿,带诸位先到礼堂,我随后就到。”
周飞尘颔首应是,冲着赵飞鸿等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诸位请先到礼堂等候。”
既然西凉王有要事处理,众人自然不方便多留。
带着满腹疑惑,离开了茶室。
“说,什么事?”周启天铁青着脸问道。
“王爷......子墨小姐......没了。”
范图哭丧着脸,酝酿稍许,终于开口。
轰!
犹如当头棒喝。
周启天当即脑子一片空白,一脸怒色的瞪着范图。
“你说什么?!”
“刚刚收到的消息,子墨小姐的尸首被人挂在飞昂少爷迎亲队伍入城的城门前!”范图悲愤交加道。
噔噔!
周启天浑身一颤,连退两步。
周子墨虽说刁蛮任性,却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饶是他周启天贵为一方霸主,年愈花甲,老成持重,此时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一时间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想他西凉王威名一世,在整个西境那是当时无愧的一方之主,只手遮天。
竟然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天?
更关键是他的亲生女儿是被人杀害的!
在王府举办盛大婚礼的当天就那么将他亲生女儿的尸首堂而皇之挂在城门前?
这摆明了就是挑衅!
简直无法无天,罪该万死!
可......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如此针对西凉王府,胆敢对他西凉王的亲女儿动手!?
“谁干的!?”
“凶手呢?”
一秒回神,周启天目光如刀,声音森冷道。
转瞬间,杀意弥漫,整个茶室宛如一下子降低了十几度,寒意入骨。
盛怒之下,这个问题似乎问的有点多余。
杀了他周启天的女儿,凶手怎可能还停留在原地。
“尚不清楚,凶手早已离开现场,子墨小姐的尸首现在正运回王府。”范图早已吓的冷汗涔涔,缩着脑袋,如实以报道。
他在王府数十年,何曾见过这位打个喷嚏,整个西境都要抖一抖的人物发这么火?
周启天双目微闭,深吸几口气。
“本王活了几十年,就连把握朝政的中枢院都不敢轻易动我,今日,竟然有不知死活的东西不仅杀我女儿,还将她的尸首公开示众,还选择在我儿子大婚的日子。”
“这是想折我西凉王府的门威啊!”
片刻后,他徐徐睁开眼,虎目灼灼,一片殷红。
“立刻封锁消息,谁敢随意乱传,就地格杀!”
“婚礼照旧。”
“你马上命人去查,无论如何尽快查到凶手。”
“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数十年的养气功夫,关键时刻,周启天逐渐冷静下来,当机立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