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不高兴?但是谁惹他生气了?她正胡思乱想着,却听他缓缓开了口:“安静等我不行么?”
她错愕了两分。
“我跟你说过让你安心等我,你怎地不听?”他的话里带着三分醉意,语气里除了埋怨就是嫌弃: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人?”
朱晏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红盖头,长这么大都是别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她还没受过这委屈。
“姓江的,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他一字一顿的回敬,一点不怕她公主的身份:
“在洋人译馆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心意相通,彼此承诺了。
只是我怕有损公主的名声,没把话说得那么露骨。
所以你就可以当做不存在,无所谓我在等着你,准备去嫁给那个状元。”
想来她被那个状元羞辱,就觉得可笑又恶心,真是活该啊。
“你昔日表达的那么隐晦,谁能明白?不过我不是依然来了么?”她不知道他在怄什么气,她不远千里来到他身边,京城的繁华和家人的温暖尽数抛下,他怎么还是不满意?
“还有那状元的事,不是我看中的驸马,求母后指婚。
是我娘,她一直奉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想给我挑一个乘龙快婿。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也有父母,你娘不是也想给你讨一个好媳妇么?”
“呵。”江啸西觉得她这话漏洞百出,就算她把锅甩给太后,真是太后主张的,难道她鼻子底下那张嘴就是吃饭用的么,不用当即拒绝么?
而且把太后搬出来,他也不怕,他不是被吓大的,他就是觉得很气。
谁不知道太后最宠晏公主,到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
说到底是她自己愿意的,只是被他戳穿之后,恼羞成怒罢了。
得知她没有那么在意他发现真相,还是觉得有些扎心。
“我娘从来不敢强迫我,我也不会卧冰求鲤的愚孝。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府上大小事宜皆是我一人说了算,谁敢说个不字?”
朱晏纵然相信清者自清,还是不愿白白受冤枉,新婚之夜就跟夫君势同水火。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清楚。
不管是从前那个戏子,还是后面那个状元,我从始至终就跟他们没有一点瓜葛。
那个尚老板,我根本没见过他,更没听过他唱戏。
还有那个驸马,什么叫他拒绝我?他是不是拒绝我,我都不要他!”
江啸西嗤笑一声,没再跟她磨牙根。
只是朱晏有些不解,“既然在你眼里,我是这样行为不端,名声不好,又薄情寡义的女人。
你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求太后赐婚干什么?”
她还以为他是将自己从污名缠身的沼泽里,拯救出来的大英雄,原来真的是她看错了人,真心错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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