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嫁到郑大人府上还好么?”
“她那个人,总是有本事让自己过得很好。”朱瑞松了一口气,以为她会更关心那个太监。
“什么意思?”她一段时间以来的隐居避世,脑子混沌了不少。
“母后一直对班嫔有愧,由着班嫔的女儿兴风作浪,不知道喜公主每一刻都在想着替母亲报仇。”朱瑞的耳目四通八达,知道这事也不稀奇。
李眉妩没听他的措辞,因为她相信喜儿:“我宠着长大的孩子,我信得过她。”
“信不信在于母后,但我不能不说,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受骗。”朱瑞这半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这件事上,却想将真相告诉母后:
“皇上今日跟母后生分至此,便是有朱喜功不可没的教唆。”
李眉妩知道在朱喜这件事上,他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一直宠着长大的女孩子,会反咬一口。
“你的手又会有多干净呢?”
走到今天谁都不是善茬,李眉妩虽然被瑞王爷架空了权力,被他封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听不见宫人议论他的劣迹斑斑,宫里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活在真空中,也知道他那双手沾了不少血。
“我的手不干净,就像母后的手一样脏。”朱瑞就没想过装无辜的小白兔。
“但我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后宫之中少不了都是朱喜兴风作浪。”
李眉妩只要稍稍一想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背着自己搞出了这么多小东西,便觉得呼吸急促:
“我要知道,告诉我这些,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做每一件事都带着功利心,都想要好处,母后这里就是我的净土。”朱瑞突然目光柔和了下来:
“不想看着母后继续受骗,就是我的好处。”
李眉妩垂下眼眸,今日瑞王爷揭发朱喜,跟昔日他揭发冯初,有何区别?
他说得都是真的,可真相让人好痛。
“既然并非善类,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朱喜没有挡了你的路,反而帮你助纣为虐。
你今天揭发她,不过是想将自己做得那些龌龊事,全推到她身上,从而把自己洗白罢了。”
朱瑞不解释,也不恼:“儿臣知道母后心情不好,如果冤枉我过过嘴瘾,能让你出气。
儿臣心甘情愿充当母后的出气筒。”
殿外,青玖步履匆匆的进来,不顾瑞王爷在一旁,跪在地上回禀道:
“太后,郑皇后死了。”
李眉妩在佛前跪久了,猛然起身时有点头晕: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她知道芊芊病了,可怎么会死?
“是。”青玖顾不上缓口气,继续说道:“回太后,方才静盼跑过来说,皇上下了圣旨,将郑皇后赐死。”
李眉妩险些跌倒,由青玖扶着往外走,不忘问道:“那静盼现在何处?”
青玖:“郑皇后被灌了一瓶鸩酒,生死未卜。她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了。”
李眉妩手指颤抖着,准备去往景仁宫,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朱瑞:
“这也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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