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她变成这样,她就是拿命抵,我也觉得合理。”
林可甜并非护短才有这样的想法,而是同样是女性,那样的经历,对于女性来说的确生不如死。
有许许多多,不够坚强的人,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选择了自杀。
而那些曾经犯下过同样罪恶的人,却依然好好的活着,凭什么呢?
唐艺琳同样是女性,却如此为难女性,这才是最罪不可恕的。
黄小玲同样觉得唐艺琳罪不可恕,可是她却不想让唐艺琳轻易的死去,有些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赎罪。
陈小心不需要唐艺琳赎罪,但不代表唐艺琳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不管是谁犯下了罪恶,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黄小玲一声冷哼,“死了也太便宜她了,她应该毫无作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小心和苏少一直幸福下去。”
凌晨一点,陈小心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黄小玲和林可甜依偎在沙发上睡着了,窗外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细致的窗纱微微浮动着。
医院的夜晚,要比城市的其他地方要安静许多。
陈小心轻手轻脚的起床,没有吵醒她们。
她来到了病房外,苏浮靠着长椅,神情疲惫的闭着眼睛。
陈小心缓缓来到他跟前,苏浮并未熟睡,十分敏锐的苏醒了过来,一睁眼他看见了她。
她面色苍白,眼睛有些浮肿,看着十分憔悴。
苏浮立马站了起来,陈小心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她在他身旁缓缓坐下,隔着一个位置。
苏浮侧着头,凝视着她的侧脸。
陈小心看着前方,疲倦又茫然。
休息了这么久,她平静了许多。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要走出这间病房,因为走出来她就得从新面对现实。
可她还是走了出来,因为有些现实不得不面对。
不然她对不起自己,更加对不起苏浮。
“阿浮,我不知道我这个样子,要多久才能复原。”
静默了许久,走廊终于响起了陈小心的声音。
苏浮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安静的聆听,这一刻他是她最忠实的观众。
陈小心的话语却不多,她诉说着她的担忧和害怕,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眼泪是滚烫的,她紧闭双眼,痛苦的呢喃:“阿浮,我一度以为自己可以逃出这个噩梦。”
“可是现实却是那么残酷,我逃脱不了,我可能这辈子都逃脱不了……”
她从来不觉得,人的一生会如此的痛苦。小时候没有父母陪伴,她常常被同学嘲笑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那时候她不觉得痛苦,只是十分失落。后来撞见温绯的破事,她才初尝了痛苦的滋味,可是那滋味是浅淡的,她还可以走出来,她还可以重新开始。
但这一次,她要怎么重新开始?
陈小心脑子里面全是痛苦与悲观,她一度怀疑自己无法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