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怀了孩子?”
冯一然只感觉头皮发麻,就要一点点炸裂一般。
这件事太突然了,他以前,也欺骗过不少单纯的姑娘。
达成目的之后,便会立刻远离。
由于做过完善的保护措施,一直没有姑娘为他怀孕,或者打胎。
这一次,竟然出了意外,让冯一然有点不知所措。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狠心的说道:“黄橙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说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吗?”
“你们这个圈子很乱,你又是这么随便的女人,还不知怀了哪个家伙的野种呢,竟然敢用这种卑鄙的途径来威胁我?”
“信不信本少爷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黄橙橙气的直抖,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像她这种没经历过人生艰难险阻,哪里是冯一然的对手?
有了刚才邓玉珊出谋划策,黄橙橙想了想又有了主意,义正言辞道:“冯少,我想好了,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既然怀了你的孩子,我会想办法生下来,到时候我带着孩子找到你们冯家,你爸爸妈妈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尼玛!
冯一然听的头都大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种死缠烂打的套路,无疑是最有效的,令人无可奈何。
冯一然知道,若这事不能完美解决,将后患无穷,更会影响他的人生。
冯家家大业大,冯一然的父亲,更是跻身国内富豪榜,名列前茅。
冯一然以后娶妻,也应该在大家族之中挑选。
迎娶千金大小姐,这是不可避免的。
如此做,一举两得。
不仅门当户对,还有利于两家之间的生意望来。
黄橙橙就不一样了,若这姑娘去冯家,冯一然一定会被打死的。
对老辈人来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在他们看眼中,主播也属于戏子的范畴。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黄橙橙入门的。
可一旦孩子生下来,情况就不一样了,很可能会让两个人奉子成婚。
至于之后的婚姻,会不会幸福,就不是冯家能够考虑的了。
起码,要把面子圆上,不至于丢太大的脸。
冯一然越想越害怕,只感觉遍体生寒。
那种冷意,从脚底板往上,直达脑门。
嘶!
冯一然倒吸一口冷气,实在难以想象那种场景,也不想要那种生活。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黄橙橙红口白牙的承认,那个孩子就是冯一然的。
否认又如何?
孩子生出来后,完全可以做亲子鉴定。
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冯一然额头直冒冷汗,头疼的厉害:“立刻调头,送我回酒店。”
冯一然退而求其次,选择返回。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事已经出了,总要解决。
但愿,黄橙橙能乖一点,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
那样,冯一然就能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他对着电话说道:“橙橙,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不给黄橙橙应对的时间。
他心急火燎,可遇到了下班高峰期,到处堵车。
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直接冲进黄橙橙的套房,可哪里还有黄橙橙的影子?
映入眼帘的,是关敬三姐弟的笑容。
那笑容,别有用意,看着让人恼火。
“怎么是你们三个?黄橙橙呢?”
冯一然气呼呼问道。
三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种无礼的家伙,像极了暴发户,哪里是什么豪门公子?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邓玉珊看也不看他一眼,毫无感情的说道:“你还有脸回来?橙橙因为这事,受伤害很大,可能影响到身体的根本。”
“好在怀了孩子,有的是时间调养,兴许能够把那些弊病,慢慢磨掉。”
冯一然没了耐心,歇斯底里的大吼:“我是问你,黄橙橙去哪了,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三姐弟面面相觑,嘲讽的摇摇头。
这就是所谓的冯家大少?
这点水平,以后如何继承家业?
关敬闭上眼睛,平淡说道:“别对我们发火,没有任何意义。你和黄橙橙有了男女之事,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就要对这个孩子负责任,大呼小叫解决不了问题。”
“另外,她让我转告你,为了能顺利产下这孩子,她已经向公司请假,回老家去养胎了。”
“再过七八个月,你就是孩子爸爸了。”
什么?
直接回老家养胎了?
冯一然震惊的不要不要的,愣在那里进退两难。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必须找到黄橙橙,逼着她去打掉。
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并严重影响冯家少爷的声誉。
关键问题是,黄橙橙不是回灵州养胎,而是回老家养胎,天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
看来,这姑娘下的决心挺大,也不管丢不丢人了。
这是不顾一切的,想把孩子生下来,成为要挟冯一然的筹码。
还别说,这一手挺管用。
尤其是对付冯一然这种渣男。
气氛有些诡异,四人都不说话了。
不同的是,关敬三人冷若冰霜。
而冯一然,却满头大汗,心脏咚咚直跳。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麻烦,一时不知道如何解决。
这就是年轻人的弊端,缺少阅历和手段。
关敬朝两个姐姐挥了挥手,三人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间,完全不理会呆愣愣的冯一然。
临走之前,邓玉珊头也不回的说道:“冯一然,你们豪门之中,恩怨不少。”
“其实,能娶黄橙橙也挺好的,这姑娘心思单纯,能够让你的后宅清静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邓玉珊踩着小高跟,得意的离开。
关敬和沐芯馨,紧随其后。
很快,三人不见了踪影。
套房内,只留下冯一然颓然的坐在地上。
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还有以前的骄傲与风采?
冯一然感觉自己聪明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掉到了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