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御琛,他什么都不懂。
十点,乔御琛从楼上下来,看到她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电视里在播放着,足以令人捧腹大笑的娱乐节目。
他绕到沙发前,看到她已经睡着了,眼睫毛上挂着雾气。
他坐在茶几上,盯着她看,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
他闭目,他真的疯了吧。
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办法跟她生气。
为什么没有办法用残忍的手段惩罚她。
为什么……还要觉得现在的她令人心疼?
他近乎认命的叹口气,没错,就是疯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安然忽然睁开眼,看向他。
她没动,他也没有作声。
他将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他坐在床边,安然翻身,背对他。
房间里安静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安然道:“乔御琛,既然从一开始,你对我那么残忍,那现在,也就不要对我好了,我们是注定的仇人。我不想,终有一天,我甚至……都没有勇气恨你。”
乔御琛心痛了一下,回头看向她。
片刻后,他躺在她身后,伸手环住她。
安然不动,只是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荒凉。
这一晚上,她失眠了。
她听到乔御琛,在凌晨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后离开了。
她终究没有留他。
只是自嘲一笑,留下他又如何。
只要乔御琛想帮忙,即便不通过自己的手,也可以轻易的让安展堂脱责……
呵,她说什么,都只是多此一举的废话。
第二天,安然准时来到公司上班。
关于安家的事情,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早上出发前,她给叶知秋打过一通电话。
知秋说,因为偷税丑闻,加上安展堂不做解释,而是直接犯了心脏病入院的消息,让安家的股票一夕之间受到了很大的波动。
当然,这波动并不见得会伤及公司的筋骨,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平息的。
这件事,得先由税务部门稽查,确定有刑事责任的,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不管结果怎么样,安然都不会吃亏。
安展堂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公司吗,能让他心里痛一痛,也算是她在老虎身上拔毛成功。
中午,乔御仁像之前两天一样,来找她吃饭。
虽然只有两天,可行政部的员工似乎已经习惯了乔御仁出现在这里。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安然走到他面前:“你还真是执着。”
“你不知道吗?我从前就很执着。”
安然无奈:“你跟我出来吧。”
她带他上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