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上前查看了王氏的尸体,询问顾麟:“二叔你即说,二婶是被歹人所害,那为何王氏的尸身上除了勒痕,身上脸上还有其他伤痕?”
顾月自是知道,那伤痕是王氏与顾麟两人拉扯中留下的伤痕,可是此时,顾月是只口未提。
顾月又说:“若是歹人收钱杀人,自然是要一击毙命,怎么会留下这么多大小不一的伤痕,莫非此事还有大家所不知道的隐情,而所非二叔这般恶意揣测所为。”
“顾月你休得狡辩,以此来拖延时间,你奶奶和你二婶可是在这太阳底下晒了一日了,若是你还是个有孝心的,理应早早将这事情了了,还他们一个安歇之日。”
“二叔,你说我无孝心,可你这般残害自己侄女,难道对奶奶来说就是尽孝了吗?”
顾麟却是咒骂道:“事到如今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不死心,垂死挣扎诡辩。”
“人在受到威胁之时,必定是会拼命挣扎,母亲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歹人为了制服母亲,当然是动粗了,自然会留下伤痕姐姐难道是连这道理都不知道了吗?”
顾婉看顾麟被气的说不出话,适时的出口反驳。
“那如二叔所说,歹人共有8人,供词也有八份之多,8个人又怎会连一个弱女子都一时制服不了?再者8份证词都言之凿凿说我顾月是幕后主使,花钱指使他们去谋杀王氏,证词未免太过统一,且内容过于荒谬,我顾月若是买凶杀人,又怎会傻到自己露面买凶?”
顾麟嘴角勾起一抹胸成竹的神情:“月儿,我早就料想到你会这般说,你看这是何物?”说罢便从衣兜里拿出一只香囊,那香囊顾月自是识得,此香囊乃是贵妃赏赐给他们侯府姐妹三人而且这三个香囊颜色做工自是不一,是一人一个花色,世间无二。
只是那香囊她从来未戴在身上,一直放在梳妆台底部,未拿出过,怎的会到了顾麟手上。
顾婉自始至终观察着顾月的神色,见顾月眸光闪过一抹狐疑之色,她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神色。
还记得那日晚上:“父亲,这香囊你可曾记得?”
顾麟纵使在恐惧中还未惊醒,他也识得这香囊:“此香囊不正是贵妃娘娘赏赐给顾月的吗?怎的在你手上?”
顾婉阴柔一笑:“怎么到我手上的,父亲就不必管了,只是这香囊在关键时刻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父亲你自当要收好了才是。”
没有想到,今日果真是用上了,顾月啊!顾月,你不是聪明吗?
也怎的会这般疏忽大意呢!
顾月看顾婉那狡黠的眸色一闪而过,便知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她此刻也明白院中出了贼或者奸细,此人定是偷了她的香囊,给了那二房,其目的就是用于陷害嫁祸她。
顾麟举着那香囊便说道:“此香囊不用我说,大家便都识得,此香囊为月儿近身之物,如若不是我从那歹人身上搜出,它怎的会到我这里呢?”
顾麟看到顾月那微微泛白的脸色,继续道:“这便是顾月和那歹徒交易时的信物,如今你再如何抵赖也赖不掉此物的在歹徒身上之事。”
伪造的人证物证一下子将顾月置于危险境地。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