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听闻自家女儿之分析,喜色染上眉梢不由赞赏道:“我顾渊何德何能,竟是有如此深谋远虑之女儿,正是人生之幸事。”
“父亲,我不与你说笑,今后这镇国候府之路,可全凭父亲与哥哥之一念啊!”顾月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再一次加深了语气道。
“月儿,我侯府本就人丁凋零,可你二叔和婉儿那丫头怎的就如此糊涂啊!”人道老年终究有一些感慨,顾月见父亲又越发的想起二叔父女,心中之伤痛系数袭来,她知父亲念及着兄弟情分,可二叔父女前世可又念及过兄弟之情。
倘若有一点,前世她们侯府也不会落得个灭门之罪。
“父亲莫要再念那心恶之人,三叔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日后你与他多走动走动,便是了。”
顾月前世并未与其三叔多做接触,并不知三叔为人如何,可现下,顾渊老是想顾麟,长此下去,顾月怕伤及身体,故才让其与三叔多走动走动。
“现下也只有你我父女两人了,聊天说话了,你大哥这些时日怕是因着我受伤未愈,便去替代我管理军营,分身乏术,这次许是见不到他了。”
顾月轻笑:“父亲此事还是不要再提了罢,大哥少当益壮正是拼搏之好时候,你莫要未他担心,好生养着身体才是啊!”
顾渊听此,便也笑起来:“你这丫头这嘴啊!越发会说了,只是为父有一事不明,需你告知与我。”
顾月敛眉:“何事,父亲说便是了。”
“先前为父那日受伤,相助之暗卫和替我疗伤之人是谁,招数为父甚是熟悉,可人老了,实在想不出这人究竟是何人,这些时日倒是一直控制着为父。”顾渊这几日养伤之时,自是少了许多之杂事来,故这所念之事也便多了起来,生怕自家这女儿受到不怀好意之人之迫害。
顾月听闻父亲如此这般,可现下这种时候,将事实真相说与父亲听,此事究竟是准确还是不准确呢!
可权衡利弊之后顾月还是将她与沐景之事告知与顾渊,也免得父亲与他日日操心。
“父亲,这便我告诉与你,可这事情关系到我们只身价性命,父亲还莫要怪罪才是。”
顾渊见女儿眸色暗沉,亦是知其重要之事情,便重重点头:“你放心且说,便是,为父还未老糊涂。”
故顾月将自己与沐景结盟之事简单说与顾渊听。
顾渊闻言自是一阵惊讶:“好啊!好啊……”
顾月见父亲连倒是几声好,倒是狐疑起来,她父亲与沐景一家不是一相水火不容,现下听闻她暗处与沐景之结盟,竟是不怒骂与她,反而是道好。
这又是何缘由?
顾渊自是见女儿之狐疑眸色,唇角染上了笑意,坐与主位上。
“你可知,我与那沐老头,为何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吗?”
顾月摇头,便清净的做了一个听故事的小姑娘来,那顾渊倒也不是个藏着的人,便向顾月讲起了自己和忠勇侯少年时的情谊和曲折经历。
听到最后,顾月才明白父亲与忠勇候之间的不合,竟然是做给皇帝与朝臣看的,为免皇帝疑心手握重权的两大异姓侯合谋造反。
年少时齐头并进,为国为民,封侯显贵后又不约而同的做出针锋相对的表象,这般通透心思,可见默契十足。